那只鹪鹩出人意料的聪明,边沐按照三强子的指点伺候了大半天,发现这只灰不溜丢的不起眼小鸟居然颇通人性,疲倦、心烦意乱、犹豫不决……的时候,听鹪鹩鸣叫一阵,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增。
临走的时候,三强子说了,一只鸟儿太过孤单了,过两天,进城办事的时候,他会再送几只鸟儿过来,互相做个伴,不至于太过寂寞。
边沐临时将鹪鹩鸟安置在诊所二楼一处角落里,叶护士、李云虎都是仔细人,稍加指点就知道怎么投喂了,范三桥早出晚归的,一时也顾不上逗弄那只鹪鹩鸟,不过,偶尔听到几声鸟鸣,范三桥顿时就觉着心旷神怡,特舒服。
边沐就琢磨着正经八百地开设一个“音疗”中医性质的科研项目,等相关病例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他准备撰写一篇有点份量的专业论文,至少得发表在国内国家一级专业期刊的显著版面。
虽说自己已经沦落为江湖散医,职称评定这一关照样得过,原则上,边沐在45岁之前必须评上正高职称,这一点,绝对不能含糊。
论文,高质量的论文必不可少,临时抱佛脚肯定是不行的,时间上也来不及,就得平时多积累。
高质量论文形形色色,啥样的都有,有全新创意内容最为重要,也容易过稿。“音疗”疗法绝对占个“新”字,只要病例数目达标,理论提纯程度够专业,同时还具备广泛推广的临床意义,该论文含金量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边沐打算好好写写。
不仅如此,以后但凡有机会,边沐准备撰写品质更高、数目更多的高质量论文。
边沐志向远大,绝对允许自己止步于齐尚歧那种境地。
“‘音疗’法一开,怎么收费啊?比如说,萧大爷家那个上大学的孙子应该可以收到较好的疗效,那……治疗费怎么个收法?三强子也不能白白付出不是?给他多少分红合适?少了,拿不出手呀!多了,我还有点舍不得呢!”想到这儿,边沐自己个倒先乐了。
晨光温煦,枝影婆娑,正值周六,前来挂号的患者肯定比平时多多了,叶护士可得忙活一阵子呢。
抖擞精神,边沐准备接诊第一位患者。
没过多一会儿,边沐发现门口候诊区那边显得冷冷清清的,别说20个,可能还10位都不到。
“这是怎么了?莫非今天是个好日子?结婚办事的特多?人们都赴婚宴去了?”没怎么在意,边沐往椅背上一靠,自顾自琢磨着论文格式最近该不会出现什么新变化了吧!
“边大夫!您好!”有人柔声招呼了一声。
“哦……小荆来了啊!快请坐!不是说了嘛,你们姐弟前来复诊不用挂号的。”说着话,边沐招呼着小荆姑娘落了座。
“叶护士说这会儿也没多少患者,直接就让我过来找您了。”小荆姑娘笑着回应道。
小荆姑娘,就是那位被后妈毒害小男孩的亲姐姐,经边沐精心医治,小男孩体内寒毒已经排除四成左右,担心长期服用汤药增加患者肝肾负担,最近这段时间,边沐已经停了他的药。
“那就对了!今天休息?你弟弟还好吧?”
“挺好的,今天不周末嘛!一大早就跟同学们上后海玩舰模去了。”喜形于色,小荆姑娘回应道。
“不错,不错!你继母呢?最近接触了一下没有?”边沐一直惦记着那个狠毒的继母,想着将来要是碰上合适的时机,他还想借助中医手段化解一下那人深入骨髓的“阴狠之气”,当然,这方面他也没什么把握。
在边沐看来,那么恶毒的继母还真不是不多见,那也是一种病态,只是不大好医治而已。
站在医学角度,医治好那么恶毒的继母,也是个难度相当大的技术挑战。
“她?!还那样!神经兮兮的……对了,那天我爸给我们送被子的时候提过几句,说她最近特别怕影子,一惊一乍的,失眠现象特严重,整个人瘦得跟那啥似的,估计体重下降得挺明显的。”小荆姑娘比较聪明,自己每次过来复诊,边沐一定会问及继母的病情,她就猜着边大夫定有深意。
出于对边大夫的感激,同时也有心从继母倒霉一事当中畅享解恨的欢愉,其实,小荆平时还挺关注自己那位继母的近况的。
“哦!那她病得不轻,下回再见到你爸爸,不妨建议他看看中医,比如说,上岑松雪大夫那儿挂个号,早上早点去,多去几次,肯定能挂上号。”边沐到底心善,连忙建议道。
“我才不呢!”脱口而出,小荆姑娘当即表示不肯合作。
边沐不由笑着摇摇头。
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小荆赶紧致歉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恨她了!原先吧,我天天咒她早点死呢,后来,经您教诲,我三观可是刷新了不少,不过……感情方面还是有些搁置不了……您放心,我会提醒我爸的。”
“这就对了嘛!你是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比你父母站得高,眼界应该更加高远一些,是吧?你知道吗?北宋一朝,赵氏皇族好多人都染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