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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失败后被攻了 歇斯底里

那竟然不是什么喜好或者习惯.....白色的手套严丝合缝,柔软轻薄,德朗希基至觉得那很适合维森,从未想过在手套之下,竟然是细细密密的伤口。他竟然没有察觉

他向来不放过任何一点违和感,却竟然没有发现这么明显,这样近在咫尺的事。

懊悔与愤怒交织着,杂乱的棉线一般勒紧了德朗希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心底的情绪想要找到一个出口。然而当他抬头,他瞧见了维森被窗边的夕阳勾勒出的剪影

像是有些落寞

于是一切烧灼着他心脏的火焰懂事的熄灭了,声音到了舌尖滚了一滚,卸掉棱角

他说,“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放在两年前一

一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冒险解决,德朗希绝对不会承认这个计划很好,而是考虑阻止他,换个更加妥善的法子,或者电他来分担一部分风险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的记忆里只有维森冷静从容地拿出刀片,瞄准了再生蛇的七寸,眨眼间就将难缠的东西收服,当再生蛇断成两截时,刀片划过之处,连衣服的布料都没有留下多余划痕维森总是那么可靠。遇事沉着,所有人有目共睹,以至于在他出手的瞬间,哪怕没有人记得维森什么时候练过用刀没有人见过他对刀的控制如何。也依然没有人怀疑他是否会成功每当维森用了异能回溯时间,人们都只会记住尘埃落定的最后一次,记住他做得最好的那次。

只有维森自己知道.....他并非永远都有十成把握,他其实无数次失手过,他也会紧张,会慌乱,会崩溃,他始终小心翼翼地藏着

“不,这不好,

维森手中的刀片玩着硬币的把戏,依次从三个指缝翻飞而过,从食指到小拇指,再从小拇指回到食指,被大拇指与食指捏住,飞射而出,打在窗框上,而后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一丝血线出现在他的手指侧面,很浅,很短,并没有太多刺痛。维森垂下手,用神口遮住右手,目光落在坠落的刀片上,自嘲地笑笑他像是自言自语,用微微发哑的嗓音说,“我不好,我做错了,大错特错。

德朗希一步步绕过病床,走到维森面前,想要伸手为他处理伤口,压抑着懊悔道,“等等,你的手在流血,你.....维森将手藏在了背后,不让他看。

他调整着神情,扬起一个客气温和的微笑道,“说真的,知道真相以后,你依然觉得我很厉害,把这个任务完成得很好吗?任务之中,风险总是会有的,这只是个没有上报的、无伤大雅的细节

而且现在根本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德朗希很快放过早已过期的瑕疵,认真地看向维森,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搭档的肯定与赞赏“当然,我依然觉得你做得很好。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信任的搭档,你遇事沉着,头脑冷静,思路清晰,从不动摇信念.....如果你想让我说,你的优点我可以写一个报告出来,和你的这些优点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是的,不过是一个不好控制的再生蛇,一些超自然现象,不过是隐瞒了一些事而已,

维森是他的搭档,他只认定这一个人,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呢?

夕阳逐渐收拢最后的余晖,金红色的光芒如潮水般从病房内褪去

安全屋内外各处的感应灯到了时间,闪烁了几下,纷纷亮起,路灯、走廊灯、顶灯的光亮柔和均匀洒满每个角落,完成日夜的交替。德朗希终于看清了维森的脸,瞧见了那双雾色的眸子,像是云层后的满月,难以捉摸、不可亵渎....如今,月色却对他投以微笑,轻易叫他深陷其中

他的呼吸轻微地乱了,光是被这样注视着,脑海里便一片空白

维森望着他,走近他,像是能猜中他心中所想似的,用羽毛似的指尖轻触他的下颌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不好骗,德朗希,你太敏锐了,但是在另一方面,一日成功骗过你的眼睛,你就很难再跳出骗局,看清现实。”虽然很遗憾......但我必须承认,你看错人了。

“恰恰相反,德朗希,我不可信,我说谎成性,怯懦骄躁,举棋不定,我容易陷入混乱,歇斯底里,喜欢剑走偏锋,喜欢赌,我轻易动摇,所以频繁地回溯一切来确保万无一失,我总被不安控制,所以一次次冒险、违规、滥用异能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斩钉截铁、肆言如狂,浅色的眼眸深处是滚烫灼热的逼视,锐利冰冷如尖刀而非明月,当精心经营的一切变得满盘皆输,填满心脏的是仿若毅然赴死的快意而非为爱乞怜的软弱。维森的语速越来越快,咬着牙一条条将搭档的夸奖鼓励推翻,势要循着初生的裂缝叫一切都损毁彻底。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尾染上痛快又绝望的绯红,喉咙哽咽,声线嘶哑

"德朗希,现在你看到了、你如愿以偿瞧见你想要的真实了,你满意了吗?没了异能的我有多么难看、多么狼狈,足够满足你想要的坦诚了么?"“维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蔚蓝色的、如海水般的眼眸轻轻颤动着,在一声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