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又在无法控制地打颤。
但依旧固执地捏紧蔺渝的腕骨,不肯放松,这样细微的战栗,连带着蔺渝的整条胳膊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蔺渝惊疑不定。
“先别去。”廉望雪说。
蔺渝试着抽了抽手,却没能成功。
“先别去。”廉望雪又重复了一遍。
蔺渝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哀求。
他的视线移向廉望雪的眼睛,他向上仰着脸注视着自己,那层轻浅的青灰色上笼罩着一层扑朔迷离的薄雾。
但不知道为什么,蔺渝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他的痛苦宛然在目。
冰层开裂,炙热的岩浆迸发,踽踽独行者支撑不住,颓然跪地。某个瞬间,某种情绪开闸倾泄而出,无法抑制。
你现在才终于忍不住暴露出你的真实情绪吗?蔺渝盯着他的眼睛,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散。
“我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勉强憋出几个字,然后重新坐下。
他们还会在这里住一晚,赶明天的飞机。
所以今晚,必须是今晚,他势必要和廉望雪谈谈。
廉望雪的情绪接近崩溃,就是自己获得真相的机会。蔺渝近乎残忍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