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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地,不为所动地侧身往门外走去。
“师姐慢慢考虑,我先行告辞。”
“……”
瑶持心独自在原地静静地吹了两场初春清寒的风,无不悲愤地想:
怎会如此。
难道不是大家一照面就相见如故,相谈甚欢,谈笑间便将一切烦恼迎刃而解吗?现在怎么还多出个考验来!
她原本是怀着一腔热血要救瑶光山于水火,随后却发现拯救自家门派,就得助同门赢下今年的大比,而为了赢下比试,她首先得打败自己的对手,而为了打败自己的对手,现在她需要复活一棵树。
瑶持心回顾着来龙去脉,只觉一路上遇到的全是问题,麻烦一个没解决,竟还越滚越多。
就连满心以为会对自己无条件相助的师弟也并非预料中那般好说话。
为什么这样难啊……
她茫无头绪地举目,内心一片空荒地注视着院落里被雷劈坏的灵树,老树长得有点歪脖子,光秃秃不生片叶,宛如庙里打了戒巴的老和尚。
瑶光山的生死就系在这么一棵老秃驴上了吗?
瑶持心含恨着别开眼,往树底下一坐,忿忿地想:救活就救活,谁怕谁,大师姐的修为也不是白练的。
她说干就干,凝神静气,开始尝试着将自己的神识投入枯树之中,探出灵气接线头似的修补起那些断裂的灵脉。
这工序好比将衣衫上被划破的裂口处所有断线一一严丝合缝的衔接,且不论那活计之精细,光是数量就已然让人望而生畏。
瑶持心起初只当是奚临留给她的试炼,一番用功下来,发现师弟多半在故意为难自己。
这些脉络,她仅补上一条就从傍晚熬到了黑夜,补得她大汗淋漓,余下还有成千上万,便是修到五年后瑶光大劫夜也修不完啊!
心志稍一动摇,那颤颤巍巍续到一半的灵气便蓦地消散,整根灵脉又断了。
瑶持心累得近乎脱力,索性往后一仰,躺倒在地上。
目之所及是瑶光山繁星璀璨的夜空,没有树叶遮挡的天尤其辽阔,星月与流光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连闪烁出来的点点微光都那么真实。
她抬起胳膊,虚虚抓了一把。
却并未抓到任何有实质之物,星辰和弦月皆在不可向迩的九霄之外,就像她的修为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
“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事到如今,瑶持心禁不住又起了那个“重获新生的人该是林朔”的念头。
拯救苍生这种重担原就应该交给有能力的人承担,给她有什么用呢,这不是胡闹么?
老天爷其实压根不想让瑶光山活下去吧?
她爬起来十分木然地枯坐片晌,一时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大比之期就快到了,她居然在这一棵秃头树上浪费时间,简直莫名其妙。
师姐和面前的灵树面面相觑地对视着。
我修不好的。
瑶持心心里很清楚。
要么趁还来得及,去找林朔或是雪薇,学一两个厉害的法术将就对付好了。
至于能不能胜,便听天由命吧……
一旦有了这种得过且过的想法,于她而言就已是打起了退堂鼓,奚师弟方才那句话立刻恰如其分地响在耳畔。
——师姐,你抱着这样的心态学什么都是徒劳。
“……”
瑶持心隔空反驳:关你什么事啊!那我就是做不到不行吗!
不错,什么改变大比成绩,打败厉害的对手,游刃有余地靠自己与别的门派周旋,想想挺美,实际一行动就发现处处举步维艰。
天下之事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如愿。
彻底接受了这个认知之后,她反而破罐破摔地又重新躺倒回去,决定认清现实,放过自己。
反正还有五年,大不了从长计议。
瑶光山的四季气候并不很明显,饶是初春,地面也仅是微凉而已。
瑶持心脑子空空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感到后背有些硌着,她抄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小荷包。
好像是昨日某个内门弟子匆匆塞给她,老爹叫转交的东西。
里头沉甸甸颇有份量,不知都装了什么。她拆开带子,朝下一倾,鸡零狗碎们瞬间泼了一地。
错彩镂金的珠翠,舒筋健骨的丹药,稀奇古怪的宝器。
瑶持心已经忘了当年是因为什么向瑶光明要这些物件,从小到大,她撒娇讨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而老父亲只要能弄到,不管是三年五年,总记在心里,惦记着给她送来。
荷包中最后飞出一只姜黄纸鹤,停在她面前喋喋不休地发出一早留下的话音。
“丫头啊,上次让爹帮你留意的那个海棠红冰晶,今日碰巧仙宫道友开了秘境,有幸采得一二,因不知你要的海棠红究竟是哪种红,为父都便各取一枚,你自个儿挑着用。”
“蓝瓷瓶内为丹房掌门所赠仙丹,一月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