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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做工,愣是一文一文攒起钱供女儿读书习字,只盼她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但凡间世道,女孩子家的出路毕竟太少,恰逢附近的百草丹房开山收徒,怀夫人便起了送她进仙门的念头。
那时雪薇在药理上略有几分天赋,甚得丹房仙尊的青眼,可入选的弟子名额有限,而有天赋的人却不止一二,她娘爱女心切,又听了某个远方亲戚的游说,花高价买下了一副所谓大能炼制的药剂,扬言能助凡人及早修成仙骨。
这一帖药吃下去,就出了事。
测仙根的当天,得知真相后的怀夫人以膝跪地,求了仙人一路,恳请他能再给一次机会。
然而违反门规还在其次,那帖药竟相当歹毒,由于短时间内强提自身灵力,药效一过,对根骨近乎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根基已损,终生是无缘仙门了。
叶长老一开始不愿意松口要她,也是这个原因。
谁承想雪薇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秘法,竟拼着性命不要,硬生生把自己的根骨重新洗练了一遍。
此法就好比将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刮去污秽,堪称千刀万剐。剧痛难当自不必提,哪怕侥幸成功,这把骨头也比不上从前的好用。
瑶持心当年听完这段故事就觉出其中隐有猫腻。
怎么那么巧就赶在测根骨前被人从中作梗;又那么巧,丹房挑走的新弟子里就有她爹沈氏家族里的一个兄弟。
不过往事已矣,是别人的圈套也好,不是也罢。
纵然带着伤痕累累的仙骨雪薇如今依旧出落成超群拔类的丹修,而相较之下那位入了百草丹房的沈氏兄弟就有些运气欠佳,据说某一年在除妖路上不幸陨落于大妖之口。
怀夫人一生望子成名,年纪轻轻却因病辞世,死后也没能得个好名声。
雪薇筑基后不久,还曾特地返回故乡还母亲一个清白。
“诋毁清白?”鹫曲轻描淡写地一笑,“若我没记错,你当年还亲自去旧城给你那个娘写了一篇澄清表文。真是有意思,做贼的说自己没干过,就是自证清白了。”
他把手一摊,一副要众人评理的样子,“都说清者自清,你那么在意凡尘俗事,岂不更证明你心里有鬼。”
“你……”
怀雪薇刚要反驳,正在此时,奚临发现身边的瑶持心忽然动了。
“这位师弟。”
她嗓音清亮而秀澈,“在我瑶光山的地界上,说话可要三思啊。”
大师姐闲庭信步般地走出人群,每一抬脚,两侧的人皆自发地朝旁让路。
她袅娜纤巧地往对方跟前一站,身长好似无端拔高了好几尺,语气里都是毕露的锋芒。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奚临的目光不自觉地轻轻一漾。
很奇怪,当她走到众人视线中的那一瞬,平日里愚蒙无知的废物气息便骤然敛去,姿态昂扬而明媚,正如那天去山门寻他时一样。
似乎真有一种独一无二的,作为大师姐的气场。
“是师姐……”
底下的小弟子们见她现身,立刻挺直了腰杆。
“我们大师姐来了!”
不管师姐本事如何,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拿出来还是很有重量的。
鹫曲把周遭的窃窃私语听入耳中,大概知道了她是瑶光掌门的闺女,到底收敛几分,不敢放肆得太明目张胆。
“哼,那又怎样?我是来赴玄门之约的,你还能赶我下山不成?贵派只是出了个场子,这大比可轮不到你瑶光山一人说了算。”
“师弟说笑了。”瑶持心把雪薇挡在自己背后,笑盈盈道,“我派一向以和为贵,大比之期是绝对禁止私斗的,师弟尽管放心。”
“不过归程路上就得小心了,出了瑶光山,外面凶险得很,不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心想,林朔第一个摁死你。
瑶持心一面侧身将雪薇往回带,一面朝他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都是修仙之人,逞嘴上功夫那是凡夫俗子的做派,要切磋大家不如场上见真招。”
“好啊。”
鹫曲憋着一口气没发作完,怒极反笑,“我也想看看,贵派的朝元第一丹修究竟是旷世奇才,还是沽名钓誉。”
末了,又仰头一番环顾,装模作样:“看看这瑶光山教出来的亲传弟子,是不是真的名正言顺。”
瑶持心算是明白为何当年雪薇败给此人后,门派上下那么群情激奋了。
这段插曲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来应该是彼时她并未绕远路,半道碰上了白燕行,与他去了别处。
“师姐。”
折返途中,奚临见她脚步比来时更快,眼神定定地好像在琢磨什么,忍不住便想起方才之举,“你那么堂而皇之的威胁对方,这样好吗?”
“啊?”
瑶持心心里正装着别的事,闻声先反应了片刻,答得无所谓,“有什么不好,我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