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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重生] 吐血

林昭昭走进大帐里。

零星的烛火在黑暗里跳动着, 几个弹唱的血狄女人跪坐在大帐的中央,在马头琴的好伴奏下歌唱着血狄族的古老的歌谣:

乌拉草原上,诺尔河水边,

牧羊的人啊, 睡得正香甜,

蔚蓝的天空下, 辽阔的土地上,

花的香味, 萦绕在孩子的心头,

那是把睡醒羊羔接回家的母亲啊。

女人们放下了怀里的琴, 手拉手开始哼唱舞蹈起来,满脸虔诚安详。她们那空灵清澈的嗓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 能让听者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曲毕,林昭昭回头望向这几个歌女, 抬了抬手, 让她们先退下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大帐里安静得可怕。林昭昭不知道为什么他与旭烈格尔之间会变成这样, 他在进来前一直在努力地回想, 想自己做错了哪些事,才会让旭烈格尔对他这样的冷漠疏离。

男人坐在烛光找不到的阴暗处,看姿势方才应当是喝了些酒。

“这么暗你看得清她们在跳什么吗?”林昭昭走了过去低声问。

“我只想听她们唱这首歌谣。”男人说。

“这是什么歌谣?”林昭昭问。

“不知道名字。我只记得小时候母亲有唱过。”

林昭昭在男人身边坐下, 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你要是喜欢的, 我可以和她们学学看……”

“不用。”

“……你是觉得我唱不好吗?”

“有人会唱。你没必要学这种事。”

“这样啊。”林昭昭低下了头, 他的心和手之间像是连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心里的抽痛连带着手心发胀发酸。

他压抑的情绪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平淡, 他很生气, 也很委屈, 可不知道为什么, 有种无力困出了他的心,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沙拉里格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

男人摸了摸桌上的酒杯,端起来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我帮你倒吧。”林昭昭瞧见后,起身端起了酒壶。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在进来的前一刻,他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怒气,想要向男人兴师问罪来着。但等他真正来到男人的身边,他又放低了姿态,主动讨好起来。

就好像在怕眼前的人忽然开口,让他离开这里一样。

“酒倒出来了。”

林昭昭猛得回神,连忙将酒壶提起来。

“太暗了,我没看清……对不起。”林昭昭道完歉,一股浓烈的心酸涌上了鼻子和眼睛。

眼泪没来由就往下落,林昭昭愣了下,没敢发出一点异样的动静。

他想自己本来就已经招人烦了,还腆着一张脸非要进来在男人面前晃悠……要是现在他还莫名其妙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恐怕是更要惹人厌恶了。

林昭昭端着酒壶站那儿,他努力眨了眼,想看清酒杯的方位,可是泪水涌得太快,他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

有人握住了他冰冷僵硬的手,将他紧握在手里的酒壶拿了下来。

“你在哭吗?”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不确定。

“……没有。”林昭昭无声呼出一口气,他坐下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但很快那只熟悉又温暖的大手就摸上了他哭得湿漉漉的面颊。

“你……怎么了?”

见谎言被戳破了,林昭昭哭着说:“我手臂疼。”

男人明显是怔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我看看。”

林昭昭将手臂伸了出来,感觉到那人小心地将他的衣袖挽了起来。

桌边的蜡烛被点亮,烛火下,白皙无瑕的皮肤上露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莫名有种怪异的诱人。

覆着茧的指腹轻抚过这道痕迹,让林昭昭后面莫名发痒。

“皮肉没有破。”那鞭子还余几分力他心里清楚,只能说是林昭昭皮肉太嫩,若是换个人,估计连一点印子都留不下来。

“没破也疼。”林昭昭嘴硬道。

“娇气。”旭烈格尔轻叹了口气,“回屋里拿些药膏涂上会舒服些。”

“我不涂。”林昭昭吸了下鼻子,负气地说,“这是你待我不好的罪证。”

“这不是你自己冲上来要替他挨的鞭子吗?”

“你这话说的……我难道想挨这一鞭子吗?”林昭昭声音颤了颤,“你打那么狠,我不拦着你……你打了他一百鞭,万一真打出个好歹出来,你事后难道就不后悔吗?”

“我手里有分寸。”旭烈格尔说。

“你没瞧见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吗?他今日说的话、干的事确实混账,你要打他罚他教训他都是应当的。但至于罚着这般狠吗?你弟弟他到底是一具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身子,能挨得了你一百鞭吗?”

林昭昭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