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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乎这些。
要说这件事,其实也简单。
就是挑事的李耀众嫉妒,又知道新县令的人想要纪元当功绩,从中作梗。
被当枪用的纪利,也许想到这件事,可他就是不服纪元,恨他考上县学还能考秀才,又想吸纪元的血,所以甘愿出头。
至于作为调查方的新县令手下,一心想为主子谋政绩,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是作废一张证明文书的事。
反正可以再办嘛。
至于对纪元的影响,暂时可以忽略,跟他们聂家打好关系,还怕这个?
李耀众跟纪利暂且不论,这两个从来都是眼高手低,见不得人好的。
新县令的手下们,同样目空一切。
这事如今立案,影响的不止纪元。
也好在教谕是让纪元他们提前办文书,是在为后年科考做准备。
若真的跟这些人猜想的一样,纪元今年二月就要考县试,那就完了。
首先,跟纪元五人连保的其他四人,也会突然被牵连。
比如你要高考了,高考前不到一个月,有人说你身份证丢了,还要重新□□件。
如果办不好,今年的考试就不能参加了。
这个时候你慌不慌。
纪元跟其他四个人,从五人连保的保书,再到证明文书,全都要重新办理,等着官府审查。
考试前压力本来就大,再遇到这样的事,只怕考试都会受影响。
其他四个人要是讲道理的还好,可若对纪元心生怨恨,那也很正常。
谁也不想在考试之前出问题吧。
在新县令手下们的想法里,不就是费点功夫的事。
他们眼中的小事,却要让五个考生,乃至五个考生家里,都被牵连。
正月初五傍晚,此事正式立案,等明天一早,就会提审涉案相关人员。
谁料吏司的官员们想了想道:“再压一日。”
“等明日林县令走了,我们再审。”
这样也行,省得被林县令知道,他给纪元签的证明文书要作废。
到时候说不定会出什么事端。
各方的心思藏在后面,这张薄薄的诉状,也变得复杂起来。
日暮西垂,衙门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林县令又看看案上的公文,刚想下意识去看。
又想到他已经不是正荣县的县令,再看并不合适。
对方本就觉得他早该走了,要是再看,小聂身边的老吏必然不喜。
没必要在最后引起矛盾。
以往每日晚上,都要处理正荣县的公文,今日突然不用,倒是有些不一样。
县丞道:“大人,教谕他们准备了送别宴,咱们去吧。”
林县令点头。
教谕准备的送别宴,就在殷博士家中。
来这的人都很眼熟。
除了要跟着林县令走的众人之外,其他都是相熟的官吏。
林县令换了常服过来,同大家把酒言欢。
关于衙门的事,大家没有多聊,反正都这样了。
而且有人给小聂把关,不会出太大问题。
正月初六。
一对意外的人来了县城。
纪三婶跟纪三叔两人在家中商量了一晚,越聊越兴奋。
如果林县令真的走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想到纪元如今的名气,肯定能用他捞一大笔钱,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小神童,这还不赚钱吗?
以前他们不这么做,是顾忌林县令,毕竟当年的事,林县令知道一点。
要是纪元跟林县令聊起这件事,那他们的秘密就暴露了。
他们要找到儿子纪利,好好聊聊这件事。
想到纪利身上的赌债,还有背后的赌场跟赌头,两个人就胆战心惊。
纪三叔接触过那些人,要是不还他们的钱,那等着断胳膊断腿吧。
本来以为都没办法了,现在告诉他们,林县令今日就走了,可以告纪元,让纪元孝敬他们。
这可是白白得钱的好方法。
“他身上有很多书,那些书卖了,都能挣很多钱。”
“好啊,让他卖书还债。”
“要是考上秀才,咱们家的田地就不用交税。”
两人说着,托认识的人寻纪利。
虽然不用马上状告,但他们也可以先问问什么情况。
或者用这个威胁纪元,看他还敢那么傲慢不。
“只要林县令离开,一切都好办。”
此刻的林大人,已经不再是正荣县县令,换了一身常服,家里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林夫人打包好行李,幼童也跟在身边。
剩下的属下同样赶车跟着,他们早上就会出发,去到隔壁县城运河附近,再搭船前往下一个任地。
必须早点出发,才能赶到船只附近。
衙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