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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过来送,就连新县令也过来了,聂县令真的敬佩林大人。
这几个月里,他跟着林大人学会很多东西。
一众人在这告别,林大人看向以前的同僚,跟县学众人也点点头。
教谕跟殷博士叹口气,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同。
林大人看向正荣县。
从县里人被强征去修运河,到如今也五年时间。
正荣县的运河是没修成的,当时却死伤那么多人,想想都是惨痛的教训。
希望以后的正荣县越来越好吧。
“我走了,以后书信联系。”
话是这么说,但天齐国那样大,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一年能看到两封信便是幸运。
从建孟府到林大人即将上任的江西府,两千五百里的路程。
这里面的人,除了跟林大人关系最好的殷博士之外,其他人,多半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众人拜别,聂县令很是不舍,没话找话说着,送林县令上马车。
今日新旧两个团队的人很是和谐,连聂县令身边的老吏都和颜悦色。
聂县令还趁机问了许多不解的问题,林大人有问必答。
聂县令说着,还提了句:“没想到纪元竟然被他堂哥状告了,方才我来送您之前,学着您先去了趟衙门,翻看文书才发现了这个诉状。”
“不过看上面说的,应该都是小事,以他的人品,不会出问题的。”
聂县令本来只是随口一提。
在他看来,纪元这般有学问的小神童,肯定被人嫉恨了。
他堂哥不知道什么身份,但按照学问来说,纪元应该不会有错。
若是纪元的叔婶来告,他还会更重视一点,同辈来告,多半没事找事。
谁料他这话一说,县学的教谕,殷博士等人不干了,最不沉稳的严训导道:“纪元?被他堂哥告了?怎么回事?”
林大人本以为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到纪元堂哥时,想到当年一些事。
运河,还真是牵扯太多。
林大人认为小聂能解决,就没多问,可殷博士不肯啊,继续追问:“状告的内容是什么,那堂哥想做什么?”
他学生什么样,他能不知道?
怎么好端端地状告了。
聂县令好歹也是进士,博闻强记,把诉状说了下。
聂县令身后几个小吏当场愣住。
他们没想到少爷竟然提前去了衙门,本来以为等林大人走了再处理了。
“还牵扯到他的证明文书,可我刚刚查了,他的文书是启蒙夫子签的,也没问题。”
“你们放心吧,大概率是诬告。”
“不过确实要调查,那堂哥说纪元在他家白吃白喝,却不侍奉养育他的叔婶,这件事确实不妥,咱们天齐国以孝为先。纪元叔婶养育他多年,是该好好对待的。”
“再说了,纪元叔婶,可是帮他爹娘帮了后事的,别的不论,这可是大恩。”
聂县令说其他的,林大人还微微点头,听到白吃白喝这几个字,下意识回头:“诉状上真的这么说的?”
“对啊。”聂县令立刻问,“有什么问题吗。”
一行人脚步顿住,林大人眉头紧皱,似乎在犹豫什么。
正想着,雷力明雷捕快快速跑过来,开口便是:“县令大人!有人鸣冤鼓,敲了许久,说有冤枉要诉,衙门门口引来许多人!”
天齐国正儿八经的诉讼,就会像李耀众撺掇纪利那般,写了诉信,递到衙门,等着衙门审理后再说。
像衙门门口的冤鼓,可不像戏文那样人人都能敲,必然要有大冤才行。
而且一击鼓,必然又有人去处理。
一般来说,百姓不懂这个,衙门捕快们前去劝说即可,再走正确的流程。
可这次人怎么说都不听,还说自己冤枉至极,一定要告对方才成。
他们要告的人,正是纪元。
而这对夫妇,正是纪元的三叔三婶。
所告的罪名。
那便是纪元忘恩负义,不顾血脉亲情,竟然要逼死他们。
还说就是他弄来的青储料买卖,让自己的儿子欠上赌债。
肯定是纪元故意的!
如果纪元不赡养他们,不照顾兄弟,那还是人吗,还能科考吗?
他们可是实打实养育了他,让他白白在自己家住了那么多年,更是在他爹娘离世的时候照顾他。
这种恩情,他必须报!
不报不是人!
在赵夫子家的纪元听到这句话,满头都是问号。
不过这件事来得,比他想象中竟然要晚。
以他对那对夫妻的了解,应该早就用这招对付自己,没想到竟然到现在才用。
也好,至少不是在他考秀才的时候。
纪元整个假期都在赵夫子家中读书,其他事情根本不关心,更不知道小小正荣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