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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发生的区域距离学校很近,过去她身边还没发生过这么严重的事件,但即使这样,爱月海也很难将这些新闻中被播报出来的事件,和自己日日经过的地方联系到一起。
她耐心将新闻播报听完,正想说话,转头一看,一朔也正在看电视。
他细碎的黑发落在眼前,电视的荧光落在他的脸上,他一直没开口说话。
也是,看到这样的新闻,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心里不舒服吧。
爱月海把话吞了回去,在这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交流,她埋头吃饭,吃完饭,一朔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碗筷,拿到厨房去洗。
爱月海打开书包,将作业拿出来,趴在茶几上写。
白天在学校已经写掉一部分,晚上只要把剩下的写完就行,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才怪。
白天做完的前几道题倒是都很简单,剩下的最后几道数学题……啧,不说也罢。
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和最后几题作斗争,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总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题目解答毫无进展,一朔洗完都已经餐具回来,坐回了沙发上。
他撑着下巴看她做作业。
爱月海抬头,“你不用写吗?”
“已经做完了。”
“哦。”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会对竹马感觉超级不爽。
爱月海又埋下头去,一朔看了她一会,重新坐回垫子上,从她的文具盒里熟稔地拿出顶端带绒球的粉色铅笔,在她怎么都看不懂的几何图形上划了一条辅助线。
“这样,从这里。”
铅笔浅浅的痕迹留在了图形上,线条比直尺划还直,一朔穿着墨蓝色睡衣的胳膊紧紧贴着她的手臂。
“把数值拆分开……”
他讲的简单明了,不紧不慢,就像这并不是一道难题,而是小学二年级的送分题。
“原来如此!”
片刻后,爱月海茅塞顿开,原本怎么都解不开的题目忽然变得容易。
看她自己开始写,一朔就停了下来,等到她写完,才拿出铅笔,将铅笔留下的辅助线痕迹给轻轻擦掉。
不久,爱月海将所有作业写完,将笔一扔,往沙发上一趴。
“啊——终于写完了!”
她安详地闭上眼睛。
一朔将她扔的乱七八糟的文具一样一样收好,又把她的作业和课本收回书包,把她的书包重新放回他的包旁边,将一切慢条斯理做完,他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爱月海眯眼,端详一朔的侧脸。
他在家里也坐得这么笔直。
爱月海有一瞬间幻视他穿合体的西装校服的模样,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穿的是睡衣。
她是真的困了吧。
爱月海将头抵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会,干脆爬上沙发,将头枕在竹马的大腿上。
睡衣的布料柔软,隔着布料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总是萦绕在他周围的冷冰冰氛围不同,他的体温是温暖的,大腿肌肉富有弹性,又很柔软。
爱月海能感觉到一朔又在看她。
她打了个哈欠,将身体蜷缩起来,抱住膝盖。
一朔身上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和体温,都是再熟悉不过的,电视的声音被他调小,一切都令人昏昏欲睡。
她的意识很快远去了。
模糊之间,感觉到一朔似乎在看书,他将书轻轻搁在她的脑袋上,书本的被面遮挡住了刺眼的灯光,书页被翻动时,发出薄脆树叶般的簌簌轻响,一下一下传来。
好可靠……最喜欢了……
再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是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她睡迷糊的脑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不用说是谁把她抱过来的。
爱月海掀起薄被,忍不住把脸皱成一团,“哎呀……”
棕色制服裙都被压出皱痕……她从打工的地方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没关系,明天我会帮你洗的。”
一朔的声音传来。爱月海抬头,发现他端坐在床对面的书桌前。
他原本背朝着床,在她醒来后,就转动椅子,看向她。他的手中还拿着书。
台灯橘黄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爱月海无意间曾经听同班女生议论过,说一朔长了一张就像是天生就该带着眼镜的,一看就是优等生的脸。
这么看来,确实如此。
不论站姿还是坐姿,他总是端正的,又总是在看书,怎么看都和其他只会嘻嘻哈哈的男高中生不一样。
但除了气质外,细看五官,他也及其容易给人留下——“一定很聪明”的印象。
他的脸,很少年气的薄削,五官极为立体,脸上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肉,轮廓分明,不会给人任何的柔软之感。
看到他的脸,第一印象只会是冷空气般的单薄。
戴眼镜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