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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了。”
贾敏闻言神色怔然:“竟是这样。”
一时间心底情绪复杂,似怅惋,似悲伤,又似解脱。
周锡儒给贾敏诊了脉,又开了药方,这才起身告辞去给皇帝请平安脉了,自然,也需要将珍贵妃的身体情况‘如实’向皇帝禀告。
“嫂子?”贾敏沉默许久,阿沅也陪坐了许久,见她一直不回神,才开口唤了一声。
“娘娘。”
贾敏回神,立即告罪:“是臣妇的不是,竟走了神。”
“不妨事,任谁听见周太医所言,一时间都缓不过神来。”阿沅十分贴心地安抚了两句:“嫂子还当多为玉儿着想,好好调理身子,放松心情,莫要多思多虑,日后才能陪伴玉儿长长久久。”
贾敏鼻子微酸地连连点头。
“臣妇知晓,只是臣妇这心里吧……五味杂陈的很。”
此时此刻,贾敏真情流露了。
说不想要嫡子是假的,可要是真没有,她好像也没那么难受……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能调理好,能陪在女儿身边,她的心就酸酸涨涨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
阿沅没说话,给足了时间让她自我消化。
贾敏也没叨扰太久,很快便拿着药方子出了宫,开始调理身体,无论如何,她总要养好了身子才能陪在女儿的身边。
满月礼的第二天便是册封礼。
这一次阿沅的册封礼比起皇后的册封使也不差了,两位王爷做主使与副使,身上的吉服也是偏向皇后吉服的石青色,衣摆上是金线所绣的牡丹花丛,丛中还卧着数只鸾鸟,虽不是皇后能用的凤凰,但也足够富贵,衣襟上面也是寓意极好的绣纹。
头上的发冠也是宝石点翠团簇,与绣纹相似的鸾鸟口含垂珠,将阿沅如画的眉眼承托的愈发娇妍。
“这哪里是人间的贵妃,简直是天宫的春神娘娘。”
水琮看见阿沅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围着她绕了好几圈,才不由自主地感叹了起来:“也不枉朕力排众议选了鸾鸟为爱妃制衣,相配至极。”
阿沅眉眼含羞,脸颊绯红地睨了一眼皇帝:“陛下惯会笑话臣妾。”
“爱妃,今日册封礼后,你便是朕的贵妃了。”
水琮拉着阿沅的手,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初阿沅第一次侍寝的时候。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为他生下了长子和长女,如今又在数年之后,为他生下了两个皇子,这些年来,这个女人温柔小意,无论是待自己还是待子女,她都做的极好。
水琮自己也知晓,他对女人所有的喜好,都是眼前这个女人亲手教给他的。
所以……
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周卿已经告知了朕,爱妃你得身子损耗颇多,近几年都不适再有身孕,如今你与朕已经有了三子一女,着实算不得少了,爱妃,朕只希望你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朕。”
阿沅抿嘴,眼圈微红,看着水琮的眼神中满满地都是感动。
“陛下……”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是立时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大好的日子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水琮佯装不悦斥责一句,手上却是拿着帕子为她轻轻拭泪,小心翼翼地,生怕晕染了她刚上好的妆容。
等收拾完毕,水琮才牵着阿沅前去参加册封礼。
庸王为正使,康王为副使。
庸王宣读了圣旨后,阿沅接过贵妃宝印,日后她便是名符其实的贵妃娘娘了。
因着水琮就在旁边,阿沅便直接在水琮跟前听训,又在水琮的陪伴下去了坤宁宫。
牛继芳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帝妃二人,他们身上的衣服颜色虽然不同,却极为相近,同样都是金线绣花,鸾鸟与凤凰极为相似,此时猛的一看,竟叫人看花了眼,仿佛眼前的不是皇帝与贵妃,而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领训吧。”
水琮不欲与牛继芳多言,直接一挥手,便坐在了主位上,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在阿沅准备屈膝跪下的时候,又突然开了口:“珍妃刚刚生产,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便不必跪了,站着听吧。”
牛继芳便是真有心给个下马威,此时也只能将不甘咽进肚子里。
既然不愿心肝儿跪着听训,又何必领了人进门?直接在坤宁宫外头磕一个就走不更好么?
啊……对了。
在外头时要磕头的,哪有进来的好,进来后有人撑腰,她连跪都不用跪。
牛继芳僵着脸说了几句‘和睦宫闱,绵延子嗣’这样的话,却又在皇帝讥诮的视线下红了脸,到底没能再说下去,便匆匆的说了结语。
她能说什么呢?
‘和睦宫闱,绵延子嗣’这八个字,她一个都做不到。
此时此刻牛继芳再一次感觉到了,皇帝对她是有多么的失望,若没那块玉牌,说不定她还真能做一个无子无宠却稳若泰山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