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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自己做错了事,皇帝便再不会给她机会了。
“陛下,臣妾不跪是不是不大好?”
她看皇后,总觉得她都快碎掉了。
“有什么不好?”
水琮牵住她的手,嘴角勾起笑容,镇国公府已经衰败,皇后的任务也完成了大半,之所以不废了她,不过是因为他暂时还不想换皇后罢了。
总不能立一个皇后,皇后娘家就倒一个吧。
那不就显得他这个皇帝太无能了么?
所以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
“你如今也是贵妃了,皇后身子孱弱,宫务恐怕力不从心,你便从旁协理六宫吧。”水琮拉着阿沅坐上御撵,刚一坐定,便捏着阿沅的小手轻描淡写地夺了皇后的宫权。
阿沅愣了一下。
她才脱手不到一年呢,现在又要扔回来给她?
那不行!
不叫皇后管上一年,怎么能体现她的能干?
“陛下的恩赐臣妾自然不敢违抗,只是两个皇儿如今还小,臣妾实在脱不开身,不若叫皇后娘娘再辛苦一段时日,待明年开了春,臣妾再去襄助娘娘。”
水琮闻言沉吟。
确实,两个孩子刚满月,正是闹人的时候。
“也罢,那便年后吧。”
阿沅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幽幽一叹:“明年开了春……臣妾协理六宫办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为陛下选秀纳妃了。”说到最后,神情中染上几分愁绪,手指轻轻捂着心口,眉心微蹙,仿佛是在难受,又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难受。
水琮见她这样,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自得。
他抬手摸了摸阿沅的背,其实他更想摸一摸她的头发,只是长发被盘成了发髻,尽数被发冠罩住,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摸摸她的背。
“明年的选秀,暂且先不办了。”
“嗯?”
阿沅睁大了眼睛,这事情是真出乎意料了。
就连紫衣那个万事通都没听说这个消息呢,可见这是水琮刚刚才下的决定。
“太上皇身子不好,朕怕年关难过,若太上皇……该是要守孝的。”
皇帝守孝虽然可以以日代月,可也看皇帝本心,显然,水琮对太上皇是有父子之情的,若有个万一,自然不能举办选秀了,更何况……
“选秀耗资巨大,国库虽算不得空虚,却也不能胡乱浪费。”那一笔银子,他有别的用处。
阿沅抿了抿嘴,好似憋了半晌,到底还是憋不住似得捂住嘴笑了起来。
眉眼弯弯,心情一看就是极好的。
水琮打趣:“爱妃如此喜形于色,可见对朕的决定很是欢喜?”
“陛下英明,臣妾确实万分高兴。”
她不顾在外面,轻轻靠在了水琮的怀里:“臣妾妒忌心起,还请陛下责罚。”、
“念在爱妃坦诚的份上,朕便原谅了你,不责罚了。”
“那臣妾谢谢陛下?”
阿沅对着水琮飞了个媚眼,将水琮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当天夜里,水琮歇在了永寿宫,因为坐月子的缘故,已经一个多月都未曾留宿过的水琮抱着阿沅不撒手,他知道爱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合敦伦,便压制情状,只抱着她安眠。
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阿沅能养好了身子,陪伴他长长久久的。
珍妃成了珍贵妃,后宫格局似有变换,但实际上却是没有变化。
偌大的后宫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阿沅安心养身子,平日里要么陪大儿子读书,要么陪大女儿习字,要么就是逗两个小儿子玩耍,经过一段时日的精心喂养,二皇子与三皇子已经长得唇红齿白,玉雪可爱。
这一天,阿沅正歪在两个儿子身边看话本,就看见金姑姑急匆匆地撩开帘子进来了。
“娘娘。”
金姑姑屈膝行礼:“刚刚长安来报,说凤鸣阁已经修缮好了,叫娘娘为公主收拾箱笼,择日给公主迁宫了。”
阿沅立即丢下话本子。
“修缮好了?”
凤鸣阁是一座宫殿群,又多年没有公主入住,原本简单修缮即可,但水琮实在舍不得苦了他的宝贝大公主,于是这修缮就越修越精心,时间也是越拖越长,本该回宫后就能立即入住的凤鸣阁,一直拖到了双胞胎都快过百日了,才传来了修缮完毕的消息。
阿沅有些激动。
“快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凤鸣阁看看。”
至于给公主收拾箱笼什么的,那不还有侍书她们么?
“是。”金姑姑立即扶着阿沅坐在了妆台前,又喊了侍书来给阿沅梳妆。
等到开始挽发髻的时候,金姑姑才又说道:“陛下传唤了钦天监,该是会给公主选个极好的日子迁宫呢。”
“应该的,总要选个黄道吉日才好。”
“奴婢只怕日子定的太近,咱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