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含含糊糊答应。 “大哥,你心情不好?”怀安又问。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心说这孩子占便宜上瘾啊。 “好啊,怎么不好……”沈聿颤颤笑了几声道:“怀铭怀远都考来了,都大了!就是怀安……” 怀安闻言,接茬劝道:“大哥不要愁,怀安以后可是要当小阁老,不非得考科举那么辛苦。” 沈聿嗤一声笑了:“你今天说起话来,跟那个逆子如一辙。” 怀安捂住了嘴,险些暴露。 沈聿目光空空看这帐顶,纳罕问:“你说,他已经走了那么久,为什么那些过往总也忘不掉呢?” 怀安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瓜! “谁……谁呀?”怀安凑头过去,小心翼翼问:“大哥,你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大嫂。” 沈聿涣散目光缓缓聚焦,看怀安,突然虚踹了他一脚:“去你。” 怀安踉跄了两步,又不依不饶贴上来:“谁呀?底是谁呀?” 沈聿嗤嗤笑了两声,抬起一只手,刚准备篇大论样子,忽然头一歪手一垂,睡了…… 怀安急得想要捶床跺脚,这场景好比电视剧遭刺杀重要证人,口吐白沫对镜头说:“杀我人是……是……嘎!” 会憋死人好吗! 堂屋食桌撤下去,只有老太太和季氏在逗三个女孩子玩。 许听澜担心丈夫,屋一看,便见沈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怀安坐在一旁失魂落魄呆。 她更担心了,抬手摸向儿子额头:“儿啊,怎么了,哪不舒服?” 怀安抬起头,忽然摇了摇头,挤一个勉强笑:“没有没有!”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娘亲察觉,否则……这个就要散了! 他经历了平生头一次失眠,失魂落魄、痛心疾首熬过了一个漫漫夜。 次日起床,只见老爹扶额头对娘亲抱怨:“昨天酒不好,后劲大,头疼。” 许听澜端上一杯蜂蜜水,葱白一样手指在沈聿太阳穴打圈揉:“是你喝太多了。” 从前每天看爹娘恩爱和睦,狗粮吃得很饱,如今看娘亲对老爹这么好,老爹心居然装另一个人…… 呸,渣男! 他必须要调查清楚,给娘亲一个公道! 于是从这天始,但凡做久老人,都受了怀安采访。 但他们口径一致——老爹从小一门心读书习武,连朋友都不多,也甚少门交际。 怕怀安没有概念,李环还生动形象指:“大爷如今什么样,老爷当年就是什么样。” 怀安更是不解,按照大哥习性,说他“柳下惠坐怀不乱”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做这样事呢? 转念一想,李环是老爹随,当然帮老爹说话啦。至于其他人,又没有天天跟老爹,怎么会知道内情呢? 既然调查一圈也查不个所以然,只能找当事人对质了! 当然,他还没傻直接抢问他爹那个女人是谁,那是上赶找揍。他计划是旁敲侧击,钓鱼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