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趁娘亲抱芃姐儿去祖母院玩,狗狗祟祟溜进书房。 沈聿一抬头,两人大眼瞪小眼,他问:“有事吗?” 怀安点点头,始套老爹话:“爹,我听说男人一生至少有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 只见老爹脸色微变。 看吧看吧,戳中心事了吧! 怀安再接再厉:“娶了红玫瑰,白就变成窗前明月光,红就变成墙上一抹蚊子血;娶了白玫瑰,红就变成心中一颗朱砂痣,白就变成衣服上饭黏子。爹,您怎么看?” 话音刚落,险些老爹打成饭黏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聿怒道:“小小年纪,从哪来淫词艳语?!” 怀安撵满屋乱窜:“这算什么淫词艳语?!” 明是恼羞成怒好吗? 沈聿攥鸡毛掸子怒视蹿条案上儿子:“还我怎么看……你下来,我告诉你我怎么看。” 怀安摇头,委屈说:“是您那天喝醉了酒,跟我称兄道弟,自己亲口说。” 酒后醉话,沈聿自然记不起几句,他好整以暇坐在一旁:“你倒说说看,我那日说了什么?” 怀安立刻躺倒在条案上,老爹宿醉样子,声情并茂地说:“她已经走了那么久,为什么有些过往总也忘不掉?” 只见老爹脸上再次白变红再变青。 怀安叹一口气,盘腿坐在条案上:“爹,我都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呀!不过看在您往日表现不错份上,您也写一份检讨书,保证把那些过往都忘掉,我可以考虑先不告诉娘。” 沈聿差点背过气去,他确实需要检讨一下,是于什么样机缘巧合才把这个伙生来。 怀安从条案上跳下来,拍拍老爹手臂,苦口婆心劝道:“爹,’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做人要勇于面对自己过往,才能将前尘往事翻篇啊……” “对了,您说那个人是谁呀?我认不认识?”怀安问。 “认识。”沈聿沉声道。 “认识?!”怀安一脸吃了大瓜表情:“连我都认识!” 沈聿怒极反笑,猛然抬手拧住了他耳朵。 怀安疼得龇牙咧嘴,便听老爹声音冷飕飕钻劲耳朵。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是你祖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