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说话。” 赵杭被这人注视着,手下意识地握上剑,恶心得想拔剑砍了这人的头。但残存的理智终究让她停下动作,淡淡道:“张副使说笑,殿下想必是不忍边关将士寒心,才替末将说话。” 张元先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鸣珏截了话:“张大人这般清楚三殿下心思,莫不是与三殿下私交甚好?” 皇帝如今虽允许皇子参政,但极其忌讳皇子与大臣勾连。 张元先被呛得说不出话,只得道:“萧尚书言重,我不过随便说说。”他加重了尚书二字,存心想膈应萧鸣珏。 可惜萧鸣珏刀枪不入:“那就好,不然下官还以为是张阁老与三殿下私交甚笃,连带着您也与三殿下关系不错呢。” 他又笑道:“不过张阁老常伴圣驾左右,想必是不会做这等事的。” 好赖话都让他说尽了,张元先只得冷哼一声,对赵杭道:“带路吧,赵将军。” 演武场占地广,士兵列队训练,整齐有序,声音响彻云霄。 轻营的统领颜墨申被赵杭拨来训练新兵,此时见赵杭带着一群人过来,小跑着迎上来:“将军!” “这是监军副使张大人,监军判官萧大人。” 颜墨申转头行了个标准的武将礼,让人挑不出错处。 张元先没话找话,阴阳怪气道:“赵将军,如今这凉州新军还未成型,便已只认将军不知皇上了啊。” 颜墨申有些无措,赵杭淡淡道:“张大人说的哪里话,您都没去兵营中看看,便下定论,莫不是张载将你塞进监军使,就是来给本使定罪名的?” 赵杭在边关多年,一直看不惯这些文人弯弯绕绕的讲话,索性将遮羞布全掀了。 张元先常在朝廷,见的都是绵里藏针的把戏,哪见过赵杭这般直接的。身后还有不少小吏,不能让旁人寻着借口坏自己和父亲的名声。 想到这,他硬忍下这口气,挤出一个笑道:“本官这便去看看,赵将军不必随行了。” 赵杭眼底划过幽深的暗色,脸上却也笑起来:“张大人自便。” 说着,她举起手,给张元先指路。 刹那间,几只利箭腾空而来。赵杭敏捷躲过,颜墨申护着张元先,只有萧鸣珏被射中,血流不止。 赵杭边忙高声吩咐:“快,捉拿刺客!” 边扶起萧鸣珏。 看见他背上的箭羽,脸色一变:“这是元戎的毒箭!” 张元先脸色也变了,有些慌张:“那你还不速速去抓贼人。” 说话间,又是几箭射来。演练场上起了骚动。 萧鸣珏此时已半倒在她身上,唇色发白,昏迷不醒。 张元先惊慌地指着他:“他,他是不是中毒了?” 赵杭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我府里有药,来人,将萧大人带回府中。张大人,我送您回府吧。凉州还未彻底整顿清楚,想来还藏着元戎探子。今日这演练场,怕是看不成了。” 演武场附近密林遍布,此时还有不少杂音——大约是士卒在追射箭的元戎人。 张元先点点头,也没了心情再看。 凉州府内,萧鸣珏躺在右厢房,顾嫣在照料他,后边还跟着几个轻营将士。 顾嫣回头:“你们去外头候着便是。” 领头的孙尚阳大声道:“将军有令,在她未回来前,不能离开您与萧鸣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