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挣扎的人不太多,大多都神色怔怔地被轻营拉住,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余台上的几人,颜墨申上来,想将几人捆了拎走。 “严朝七留下。”赵杭忽然开口。 “你要做什么?”最先上来的少年瞬间像竖起爪牙的小狮子,不顾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张牙舞爪地想扑过来。 但他被身后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拉住了。 青年脸色苍白,捂着肩上的伤,指缝已被染成殷红色,但还是强撑起一抹笑:“您不会杀他,对吗?” 赵杭也弯了弯唇:“你哪来的自信?” 青年脸上的笑混杂着痛苦之色,看上去有些扭曲:“您受伤了,却还强撑着要留下朝七,是因为今日之事还有人在幕后策划,您觉得朝七知道这人是谁。” 赵杭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一挥手示意颜墨申将人带走。颜墨申忧虑地看了一眼赵杭,似想说什么,却被赵杭挥手赶走了。 那个冲动的少年想冲上来,却被清秀的青年死死地拉走了。 喧杂的演武场内人一下少了很多,凉州的风夹杂着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破旧的台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萧鸣珏站在她身后,替她挡住了风。 “怎么样?”他轻声问道。 赵杭咬牙将错位的骨节摁回去,发出一声脆响。 “无碍。” 她走向仍呆呆坐在地上的严朝七,半蹲下身子:“牝鸡司晨,谁教你的?” 严朝七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目光虚浮。 萧鸣珏在她身侧蹲下:“我来问吧,你先回去换药。” 赵杭摇头,面上难得得露出些烦躁。 她忽然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严朝七被打得偏过了头。 “牝鸡司晨,谁教你的?”赵杭揉了揉手腕,又问了一遍。 严朝七垂下头,哑着声音道:“我在酒楼里听到的。” “哪间酒楼?” “暮云楼。” 赵杭起身,转身便走,“你的板子不用打了,回去养伤吧。” 严朝七抬眼看她时,也看见了天边那一抹金,是日光。 “为什么不杀我?” 他边咳嗽,边扯着嗓子问道。 赵杭没回头,萧鸣珏倒是回了头,好心替他解释了一番:“因为你比武时没用身上的匕首。” 严朝七似没听懂,但萧鸣珏也懒得与他解释那么多,上前几步握住了赵杭的手腕。 与她一同往外走。 严朝七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没入金光之中,忽然就想起先前赵杭反攻时说的话。 那时他心气浮躁,怒气攻心,只觉得赵杭是在嘲讽他。可现在想来,更像是在,指点他。 “将军……”他神色恍然,口中低喃着。 “若严朝七在比武中用了匕首,你会杀他吗?”萧鸣珏忍不住问道。 “会。”赵杭淡淡道。 新兵营的人可以愚昧——她可以教。但不可以不择手段。 “那你这一出戏便做不成了。” 这出让新兵营之人知晓,听信传闻,妄下判断是会付出代价的戏。 赵杭似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新兵营最不缺人。” 原来,赵杭一进演武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