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家属亲手泡的菊花枸杞茶,清肝明目,她刚啜一口,喷出去一粒枸杞。
好巧不巧,发射到了斜对面的沙发。
?
岑越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指尖捻起了这一粒湿漉漉的枸杞,笑着顶入了红唇。
稚澄:?!!!
郁老师这会儿扭过头,奇怪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暗器擦了过来?还带点儿水汽的?”
她转头就要看身后,稚澄眼睁睁看着那妖孽正舔着舌头,嚼着那一枚代替她受过的枸杞粒。
枸杞:我承受的可真太多了啊。
稚澄环顾四周,也没能从她的保温杯之外找到第二粒可以替罪的枸杞,于是她果断出手,二话不说就按住了漂亮爱姨的玉手。
爱姨:?
稚澄眼也不眨,“我还是第二次下场打麻将呢,手气不好,借爱姨的用用。”
郁宛君最喜欢小孩黏着她撒娇了,笑得合不拢嘴,“借,借,都给你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探班啊?”
又问起了正事。
稚澄:“……”
为什么我的爱姨总能在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对我发起了暴血申请?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晚辈啦!
稚澄觉得自己这一刻要是拿出了那张喜帖,应该走不出这一座影视城吧?
苟!
人活九十九,苟为苟中圣!
苟澄立马转移话题,“喔,我到这里训练,就过来看看我的爱姨有没有吃好喝好玩好。”
稚澄还承包了整个剧组的料理午餐,导演一高兴,放了郁老师半天假,于是有了这一次麻将前任会谈。
苟澄:好人没好报QAQ。
“人来了就好,干嘛那么破费。”
郁老师很是受用,又遗憾道,“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订了婚,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不然这在场的,冲着阿姨的面子,你看中哪一个,都能带走回家。”
按她的话说,姑娘越老实,就越该多谈谈,开阔下眼界,别被一根胡萝卜牵着走,谁知道后头有没有更水润的呢?
稚澄:?!
不不不。
我老实人,无福消受前任厚爱!
然后郁老师又问,“都订婚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带人出来晃晃呢?唉,当时都怪我在封闭式拍摄,不然就能瞅一瞅你那姑爷了。听说很漂亮是不是?”
您瞅完怕不是得当场送医。
“是挺漂亮的。”稚澄调动自己抽搐失控的肉脸,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没事,以后有的瞧。”
此时顾屿之突然出声,“她那订婚对象,是我高中同学。”
凌扬意味不明扬唇,“巧了,也是我初中同学。”
身后的岑越慢悠悠扔出一句,“喔,他啊,是我国外读大学的学弟。”
稚澄:“……”
怎么着的,你们还想凑一个前任同学会svip贵宾摆烂席啊?
郁宛君好奇不已,“都是熟人?这么巧的吗?”
岑越吞下那一枚馈赠的软枸杞,依稀能咀嚼出一丝丝的甜味,他无视了俩情敌炮火般的目光狙击,似笑非笑,“这有什么,不是有个六度分离理论么?只要认识六个前任,就能识别一个现任。”
稚澄惊呆了。
爹的。
这回旋镖还能这样扎回我身上?
我服了我。
郁老师摸着麻雀儿牌,开玩笑道,“小岑说的不错,没准也是阿姨的熟人呢,他在不在附近的?要不也叫过来,咱们一起打麻将,增进下革命情谊。”
小岑也是个天才,明明身家过亿,偏偏接地气要过来当服装设计,他那一双巧手跟审美简直绝了,惹得不少女孩儿毛遂自荐,偏偏小岑说心里铸造了一座孤坟,此生无关情爱,众人听闻一度落泪,还以为他英年丧妻。
突然“去世”的稚澄:“……”
呼叫!呼叫!敌方火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