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修好了吗?”
“快了”
房间里传来秦红梅的喊声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李学文,随口答应一声后,从厨房角落里拿出以前存下来的牙膏皮,用剪刀剪成比搪瓷盆破损处略大一些的形状。
拿出一个小锤子,轻轻敲打牙膏皮,使其更加贴合盆沿的弧度,接着,在盆沿和牙膏皮的贴合面上均匀地涂抹上一层厚厚的胶水,把牙膏皮紧密地粘在破损处。
由于此时的胶水都还是氯丁橡胶胶水,不是后世的氰基丙烯酸乙酯快干胶,凝固的速度比较慢,涂抹的胶水24小时后才会完全固化。
三五分钟后,见到胶水已经初步凝固,有一定的粘性后,将搪瓷盆挂在墙上的钉子上,等待胶水干燥固化。
收拾好工具和修复好的物件,离开自家私搭的小厨房。
秦红梅关切地问道:“咋样了?都修好了吗?”
“嗯,都修好了,妈,您就别操心了。”李学文回应着,目光落在秦红梅正在包的饺子上。
秦红梅微微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念叨着:“你这个大学没白上,能造收音机,也能修收音机,家里啥坏了的东西到你手里都能摆弄好。”
“都不是什么精密仪器,要是修不好,才真出问题了”
将手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李学文出去用院里的水池简单的清洗一下手上的污渍,回屋和李母一边包饺子,一边听着李母家里弟弟妹妹和奶奶最近的情况。
李家的情况很简单,父亲李大山58年被从农村抽调进厂当农民工,由于上过小学懂些基础的知识,比那些扫盲班出来的‘同等学力’农民工在文化上要强的多,工作上手也快。
因此在61年精简城市职工那会,没有和其他农民工一样被踢回农村,而是顺利转正留了下来,成为了吃商品粮的城市工人。
李家一家七口人,除了父亲李大山外,其他人都是农村户口,由于没有定量,因此依旧在农村生活,下地挣工分挣取自己的口粮。
原身的爷爷在李学文穿越过来前就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奶奶还在,老太太李王氏,户口本上的名字叫王小花,58年那会全国统一办理户口簿时,由于户口簿上不能出现李王氏之类的名字,登记员现场给起的名字。
这种情况不止李王氏特例,解放前农村妇女基本上都是没有正式的名字,在娘家时叫个小名,等出嫁以后,就随夫姓被称为某某氏,这是旧时代封建习俗的一种延续。
在办理户口簿时,工作人员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临时给她们取一些较为通俗的名字。
女的如果有小名的话就直接用小名来当大名,如果没有的话,登记员就现场随便起,一般都是梅兰竹菊花草之类的名字。
李学文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两个弟弟分别是学工,学农,妹妹则是叫做花玲,都是李学文穿越后领着去派出所改的名字。
至于原来的名字,只能说不提也罢,那名字实在有点让人叫不出口。
妹妹花玲今年18,初中毕业,在公社上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因为会拉二胡,目前在公社办的土大学里当文艺老师,享受大队头等工分,另加9块生活费的待遇。
公社办大学一点都不稀奇,从58就开始了,先是一个市办一所大学,后来一个县一所,折腾到最后成了一个公社办一所大学。
高峰时期,有一个公社一口气开办了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