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明君,原身乃户部侍郎独女,姜氏商贾之女,嫁妆丰厚,原身自幼披金戴玉,这才养成了个实心眼的性子,凡是瞧见什么稀罕物都想着给大房的堂姐带上一份,却不想被她认为是原主故意显摆,气急之下竟在家宴中勾引了原身的未婚夫婿钱舜,直到五日前原身得了父亲死讯,母亲昏厥,她慌了神,去寻钱舜帮忙,这才撞破两人奸情,争执之下原身被钱舜从阁楼推下,她这才穿越至此。
真是对狗男女,林书晚心中暗骂,临走前自己总要给他俩连带着林家大房送上一份大礼。
正好大伯为表兄弟情谊,请的戏班子还未离开,林书晚眸子一转,计上心来,抬手唤过青芜,同她耳语几句。
青芜面露惊诧,半晌方才的愤怒一扫而光,满是跃跃欲试,“娘子这样当真可行?”
“那是自然,不信你家娘子?”林书晚笑着捏了捏青芜尚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开口。
“那奴这便去准备。”得了答案,青芜捧着装着银票的匣子,疾步朝着林府西边戏班子所在之地赶去。
瞧着青芜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林书晚心道反正那银票自己也带不走,不若用在刀刃上,明日之后恐怕整个京城都晓得钱二郎背信弃义同林家大姐儿无媒苟合,珠胎暗结,只可惜自己今日便要离开,瞧不见这出好戏了。
庭院中枯树林立,寒风吹过,积雪簌簌落下。
不过片刻,林书晚立在东厢房门前,听着里头传来林书茵同王婆子撒娇的声音,她眉尖一挑,心中暗道一声,巧了,倒是不用自己费功夫将她请来了,她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泪水涟涟推开门,“茵姐姐你若是喜欢钱舜,便同妹妹说,妹妹自会同钱家说明,退了婚,将……”
话未尽,王婆子瞪着眼睛就往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丧门星,克死自己父亲,还来诬陷茵姐儿,果真是随了你那没脸没皮的娘。”
王婆子巴掌还没到,林书晚便摔倒在地,捂着脸红着眼眶哭道:“祖母我亦是你亲孙女,我父刚死,我就亲耳听见堂姐同钱舜说怀了他的孩子,您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如今我父已死,母亲卧病在床,你们便欺负我无人撑腰!今日祖母若给个说法,我必要闹到公堂。”
瞧着她那模样,王婆子的手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指着林书晚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惊疑之下,林书茵往外头瞧了眼,并未瞧见人,放松下来,靠在王婆子身旁轻声道:晚妹妹,且不说我同钱郎两情相悦,如今你这般作为,若是将祖母气坏了身子,你可担待得起?”
闻言,王婆子回过味来,指着林书晚鼻子骂道:“你这口舌生疮的下贱胚子,你老子尸骨未寒,就在此搬弄是非,当真是个搅家精,钱妈还不快将她赶出去。”
“住手。”林书晚擦着泪,躲着两个婆子伸来的手,惊怒道:“祖母,你便任由下人欺辱我么?”
躲闪间,余光扫见不远处匆匆走来的姜婉,心头一惊,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就这样,林书晚被那两婆子擒住,按在地上。
与此同时,姜婉扑到林书晚身旁,将那两婆子推开,挡在她前头,冷声道:“阿娘你说若是我将茵姐儿抢夺妹夫,未婚先孕的事传出去,旁人会如何看待林府?”
王婆子打量着姜婉,心道软了半世的骨头,临了临了倒是硬了一把,想着她命不久矣,懒得同她计较,“你来得正好,原本我也要去寻你,老二已死,晚姐儿疯疯癫癫的,今日就送她去西山庵静养,你膝下无子,我同老大家的商量了一下,她忍痛将筠哥儿过继到你膝下,这样老二的家业也不算后继无人。”
闻言,姜氏满脸不敢置信,怒道:“我二房无需过继旁人,晚娘康健得很,虽不是男子,但也是我同夫君倾力培养的世家小姐,家中无子,日后招婿便是,无需大嫂忍痛割爱。”
“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难怪生出这么个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