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的东西来,我见你死了丈夫可怜,这才求了老大家的将筠哥儿过继给你,不然就你这不下蛋的瘟鸡,早将你赶出家门了,哪容你蹬鼻子上脸。”
王婆子恼羞成怒,“拖出去,扔去西山庵反省,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回来。”
“姜夫人?晚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恰逢二房屋中的刁妈妈采买归来,瞧见几人推搡着母女俩,赶忙跑来。
“刁妈妈。”林书晚瞧见那婆子,霎时红了眼眶。
“刁妈妈,晚姑娘同姜夫人冲撞了老夫人,老夫人罚她二人去西山庵思过,你还不快让开。”钱婆子推开想要上前理论的刁妈妈,一把将母女俩推出侧门,“还望夫人娘子好好反省,早日取得老夫人的谅解,到时老奴自会去接两位。”
狭窄的小门发出一声闷响,在两人眼前紧闭。
寒风瑟瑟,大雪纷飞,母女二人一身素衣立在门前,不远处传来呜呜咽咽的唢呐声倒是更应景了。
姜婉回头瞧了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扭头望向林书晚,勉强一笑,“晚娘随阿娘去廉州吧,那里气候温和,你外祖母性子和善,你若去了,想来她也是十分欢喜的。”
林书晚拉住姜婉,片刻之后,两人瞧见青芜怀中抱着行囊,偷摸从侧边小门钻出,远远瞧见两人飞奔而来,“娘子妥了,我一拿出银票,班主立马应下了,明日茵姑娘同钱二公子的丑事定能传遍整个京城。”
“干得不错,我方才在门口遇见刁妈妈了。”林书晚笑道。
“刁妈妈忠心护主,她亲眼瞧着娘子同夫人被赶出门,想来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林府便都能知晓了。”青芜当即一拍手,心情大好。
扭头对上姜婉疑惑的目光,林书晚一边走着一边同她解释自己的计划。
闻言,姜婉愣了片刻,对上林书晚略有些心虚的眸子,笑道:“晚娘聪慧,林志昌好面子,你这等做法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听着此言,林书晚松了口气,挽着她朝城西码头行去,廉州路途遥远,她方才瞧了青芜带出的行囊,除了她的卖身契,里头不过五十两银子,不多,但也够用,她打算买上十日的食材,再买个炉子同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三人满载而出,林书晚除开备了不少米面之外,还买了些腊肉,菘菜等易存放之物,万事食为先,对于她来说,哪怕日子再苦,吃食上头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方才听姜氏所言,廉州母家除了外祖母还有个舅舅,开了间茶馆,生意冷清。
她坐在摇晃的驴车上琢磨着日后的营生。
思索间,驴车在城西码头处停下,车夫帮着两人将行李搬下车,站在码头最后回看了眼繁华的京城,林书晚便要一路向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