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让人头疼的王三妹就好,不然怕是大队长都拿她没办法。
别说众人,就连杨霜也有些暗暗吃惊,可现在确实不是讨论她家大喜为什么刀耍的这么溜的时候,她对卫生所刚给王三妹儿子包扎好头的陈大夫说:“陈大夫,麻烦你先替他五叔的头包扎一下,其它等下再说。”
陈大夫是陈铁柱的堂弟,他听了杨霜的话,看向一旁一直也没怎么插上话的陈铁柱。
陈铁柱也很头疼这个王三妹,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王三妹蛮不讲理,但以前王五叔自己立不起来,由着她来闹,他们这些大队干部也不好过多干预,但今天都打破头了,再不管还不得闹成什么样。
只是他这个大队长做事没得说,但嘴却有些笨拙,王三妹那嘴又跟机关枪似得,轻易让人插不上话,要不是现在被童喜拿刀镇住,估计她又要开始突突了。
不过童喜转刀的动作,又让他想起童喜之前在船上对他说过的话,想着或许她还真不是讲大话,打算改天找个机会测试一下,要是童喜说的是真的,那他的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疼。
现在见陈大夫看他,便冲陈大夫点了点头,让他先给王五叔包扎伤口。
谁料王五叔却怎么都不肯包扎,但陈大夫的态度不容他拒绝,最终被他和陈铁柱拉过去包扎了。
在王五叔处理伤口的时候,杨霜看向了还在猜测童喜来路的王三妹:“三妹,今天白有善打了你家老二的头,该赔多少医药费就赔多少医药费,白家一分都不会少赔。至于其它,你们不要想,另外劝你一句,别说他五叔和阿美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同意,阿美和你家老二这表兄妹的关系也不能结婚,要是你执迷不悟,还想继续来闹,只要他五叔下定决心去政府告你,保证一告一个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要是他五叔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去哪里告你,我杨霜就管了这桩闲事。你要是不服,大可以来找我,但你要是想牵扯我九叔,无中生有去败坏他的名声,别说白有善,就是我杨霜也绝不会罢休!”
杨霜看起来文质彬彬好说话,但真较真起来,没有人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她有文化,曾经又是城里人,在大家看来杨霜懂的自然多。
再说白家还有一个公社书记呢,就算以白书记的品性,不可能公报私仇,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既然杨霜当众说要管了这桩闲事,肯定就会管到底。
王三妹确实不服气,但她显然也知道杨霜什么性格,而且她和自己弟弟今天这一闹,也差不多耗尽了他对自己仅剩的那点亲情,要是杨霜真告诉他该去哪里告,说不定他还真会去。
再加上那个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胖丫头,手里的刀转的更快了,还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也从原来的直勾勾改成斜眼看她,越看越觉得精神不正常,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愠怒,还想再闹的心思只能歇了。
但她却没放弃趁机讹白家一笔的打算,光医药费能有几个钱,再说那医药费也到不了她的口袋。
只是她还没开口,就听见还在处理伤口的王五叔,语气坚定地说:“杨老师,您回去就告诉我该去哪里告,要是我这个三姐敢讹您,我就连她想讹您和败坏白书记名声的事也一起告。”
“王老五,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小时候就不该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就该让你淹死算了!”
“你用这个都威胁我半辈子了,你以为我当初年纪小不记事,可你不知道,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才不是你,而是正好路过的白家六枣姑姑。六枣姑姑当初怕你带着我去水边玩,还让我掉进水里回家被父母责怪,所以什么也没说。我念着姐弟情分也从来没戳穿过你,即便要欠我也是欠六枣姑姑的,而不是欠你王三妹的。”
当初由于王三妹的宣传,整个大队就没有不知道,王五叔贪玩独自跑去水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