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掉进水里,是被他三姐发现救上来的事,现在听王五叔说出事情真相,大家才知道这个王三妹根本没一句实话。
白家一帮子孙,包括平时眼高于顶的白老三媳妇蒋无双,和胆小的白老四媳妇江草,因为瞧热闹都能瞧出祸来,从杨霜过来开始,就一直没有吭声,除了蒋无双,其他人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童喜手上转着的那把刀上。
白老四本来也看的正入迷,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肯定得凑近看看,可在听了王五叔的话后,瞬间觉得占了理,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王三妹就骂: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把我六姑奶做的好事说成是自己做的,现在还有脸来算计我们家,我真想把你的心肝脾肺肾扒出来看看,看到底都黑成什么样了!”
虽说书中这个白老四是个惹祸精,童喜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张嘴还真挺厉害的,至少比她这个只会转刀吓唬人的童兽医嘴上功夫强。
王三妹被自己弟弟当众揭了老底,现在又被白老四这么骂,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待不住了。
本来还想讹白家一笔,现在也没了底气,她冲着伤口早已被处理好,正侧歪在长条木椅上装死的二儿子道:“你还躺那做什么,咱们穷人命贱,娶不起媳妇就活该断子绝孙,今天就算你被人打死在这,你这狠心的舅舅也不会把闺女嫁给咱们家延续香火,再不走人家还要去告你了!”
王三妹说完扭头就走,她家老二本还想讹白家一笔营养费,但见王三妹都败下阵来,怕留下再被他舅舅和白老四揍,只能爬起来追王三妹去了。
“杨老师,谢谢您,也谢谢六枣姑姑,是我没用,我要是能早点狠下心来,也不至于让她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差点连累了白书记。”
王五叔看着自己那个在家里搅风搅雨的三姐狼狈而逃,自责道。
杨霜叹了口气:“兄弟姐妹血脉相连,不到万不得已哪里是能说断就断的,他五叔你重情义,才会一直没和你三姐较真,我能理解,六姑也能理解。”
王五叔和在场的人听了杨霜的话,一时都没有说话,其实在场的,又何止王五叔一家有这些糟心事。
兄弟姐妹多了,难免会因各种问题生出嫌隙,只不过像王三妹这么愚昧无知,舍不得花彩礼娶儿媳妇,硬闹着要让侄女嫁给她儿子的,还是少见。
“陈大夫,刚才三妹家老二的医药费是多少?”
事情告一段落,杨霜问陈大夫。
陈大夫闻言,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朝她身后的白玲看了一眼,随后仔细算了一下刚才王三妹儿子用过的各种药的费用。
原本大队社员在卫生所包扎伤口和消毒这些,基本不用花什么钱,但据陈大夫说,王三妹儿子一来不是他们玉溪大队的社员,另外就是王三妹刚才又是要他给她儿子用止痛的药,还要让他给她儿子挂葡萄糖,说是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得挂瓶葡萄糖补一下。
止痛药和葡萄糖这些现在都是短缺药品,即便是本大队的社员,也是要额外花钱买的,再加上消炎的药品,加起来一共需要1块2。
杨霜听后点了点头,伸手去掏口袋,王五叔见状说:“杨老师,今天的事,是因为我和三姐惹起来的,怪不得老四,我那外甥的医药费理应由我来出。”
他说完立刻往口袋里掏钱,结果两个裤兜都翻遍了,也没翻出一毛钱来。
王五叔家可以说是全大队最穷的人家,他妻子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又只有一个女儿,也做不了什么重活,全家都靠他一个人赚工分,年年入不敷出,哪里有钱,这也是刚才他死活不肯让陈大夫包扎的原因,就怕万一要是用到不免费的药要额外花钱。
“他五叔,打人的是白有善,无论什么原因,先动手打人就是他的不对,他就该负这个责任,这医药费就该由他来付,才能让他长点记性。”
杨霜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