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御卿也是陛下的侍郎,不能这般不恭敬。”
东风赶紧闭上嘴巴。
“我知道你一心想我好,但有些话不能说出口,私下也不行,若是纵的你说惯了,早晚惹下祸端。”
牧文墨是个很聪慧的男人,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美的似仙,但终究只是个凡人。
东风说的他都懂,同样的想法他也不可避免的会有,可他不能想,也不能让东风一遍遍的提醒他。
他时刻告诫自己,人要知足。
今天起得太晚,也不知吃的算早膳还是午膳,吃完牧文墨看了那些布匹,果真如东风所说,漂亮的很,且多为浅色。
牧文墨心里有底了,挑了几匹花色叫人拿去裁衣。
“这几件裁春衣,这几匹薄的裁成夏衣。”
“主子生辰就快到了,侍虜催催尚仪局的人,叫他们尽快做出来。”东风忙道。
“嗯。”牧文墨手指落到最上面的那匹青色布料上,也不知道织郎是如何制的,布料是浅青透绿的,颜色却渐渐分层,上面闪着细碎的光,初看不打眼,再看才知多么珍贵,同色的暗纹繁复,流光溢彩。
“就用这匹裁,把我画的衣服样子一并送去,给宫人加些钱,越早做出来越好。”
金谷领命,雄赳赳气扬扬的去了。
午后阳光很好,牧文墨坐在窗前裁纸抄写佛经,屋里没留人伺候。
“你的字真好看。”太初看了半晌,忍不住赞道。
若是尹泽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就好了。
牧文墨被他声音吓得一惊,笔下一不留神就写错了。
“太初,你还在啊。”他还以为他走了呢。
“对不起,吓到你了。”太初下意识道歉。
“没事,这一节本来抄的不好,裁掉就行。”牧文墨放下笔。
“我还没谢谢你呢。”牧文墨起身把妆匣抱过来,“陛下很喜欢我昨天的装扮。”
他真的很感谢太初。
如果不是太初,他也许还会执拗的选择不适合他的衣服妆容,渐渐的陛下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你可以挑选你想要的。”牧文墨打开妆匣。
太初眼馋的扫视一遍,挑了个比较小的头饰。
他自认为对牧文墨的帮助不大,也不好意思拿太贵重的。
牧文墨没说什么,只是更温和了些,“等陛下赏我更好更精致的,我再给你挑。”
“好呀好呀。”太初懂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还会接受他的帮助。
“陛下今晚还会来,你觉得我穿什么比较好呢?”牧文墨询问他。
太初扫过他的脖颈和嘴唇,“穿身显娇弱的吧,浅色就行。”
牧文墨点头,跟他想的一样。
“你生日快到啦?”
“嗯,还有小半月就是我生辰。”牧文墨把妆匣放好,重新拿起毛笔。
“20岁生辰吗?”太初蹲在他的肩膀上跟他闲聊起来。
“19岁。”
“哇,你好年轻!”岂不是入宫的时候才17岁?后宫里的人果真是鲜嫩的像花一样。
“哪里算年轻了。”牧文墨道,“我姐夫19岁都有孩子了。”
“别担心,你肯定也会有小孩的。”
牧文墨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吧……”
“对了,你生辰打算怎么过呀?”太初赶紧转移话题。
“穿件新衣服,吃顿好些的饭。”牧文墨叹了口气。
“若我是贵卿就好了……”
“你想升位份?”
牧文墨点点头又摇摇头,“陛下后宫中人位分都不高,我已经是最高的,倒不是贪高位,只是贵卿能在生辰时召家人进宫来看看。”
宫规森严,钟月即位之后就把前朝后宫分的很开,后宫在她的管控下严的像块铁桶,内外基本通不了消息。
贵卿能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