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召见家里人,收一收礼物,以解思乡之苦。
君每月都能召见家人。
贵君每年都能回家省亲。
君后就更不必说了。
“我家势微,入宫两年,也不知家里如何,母亲父亲身体如何。”
宫里很好,吃穿用度都不缺,陛下对他也好,他就是……有点想家。
“这样啊。”太初不知道宫里有这个规定,苦恼的挠挠头,“那咱们努努力,早点得封贵卿?”
他觉得牧文墨要升位分并不是一个难事,钟月对他明显是喜爱的。
“嗯。”牧文墨点头,“我要好好伺候陛下。”
“陛下不会陪你过生辰吗?”太初道。
“怎么可能?”牧文墨有些惊讶,“后宫这么多人,每月都有人过生辰,陛下怎么会记得?”
“你跟陛下提一提呢?”太初有个主意,“咱们办个生辰小宴呀。”
“不可。”牧文墨摇头,“乱了规矩。”
“何况,陛下也不喜贪心的人。”
太初叹气,“好吧,我还想说,咱们要是能办个小宴,我有个很好的主意让陛下更喜爱你呢。”
“也不用很多人,你与陛下在就行。”
他在现代也刷过不少视频,那些点子在他变成系统之后更容易回忆起来。
牧文墨手腕一顿,悄悄抬起眉眼,“你先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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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月正在听侍从汇报。
钟月并不是一个悬坐高堂听人奉承的圣人,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情报组织。
不管是民间趣事,百姓乐闻,还是朝中官员的家事,大大小小,都会传入她的耳朵里。
比御史台的人敢讲多了。
每天都会有人把这些见闻趣事整理出来递到她的桌上,若是好好排版一下,就是大晞每日报,能出版必定轰动全国。
可惜,实际观众只能是她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年打春宴都有这样的丑闻,她们还是乐此不疲的办。”
钟月看的不过瘾,把人叫来问,“秦督辅家的小女品行怎么样?我听秦督辅说起她家小孩读书都不错的。”
“秦督辅家风严苛,四女品行端正,学问甚好。”那侍从答道。
“长得如何呢?”钟月又问。
“尚可。”
“那就是张奉司礼家那小子不识数了,他嫁到秦督辅家是高攀,竟也敢在婚前打春宴上跟旁人苟合,叫秦家丢了这么大的人,可有其他原因?”钟月道。
“侍听说张奉司礼家内斗严重,与秦督辅有婚约的是嫡出大公子,继父所出的二公子与其尤为不合,打春宴二公子也去了。”
那就是有内幕。
“查一查。”钟月喜欢听这种爱恨情仇的事,又有趣,又能安抚臣下,达成君臣和睦的目的。
像她就不常办宴会,玩的开心还好,玩的不好就会有各种阴谋伎俩要在宴会上揭露。
不过她的后宫经过整顿,留下的都是干净老实的,应该不会闹出这样的幺蛾子吧。
“陛下,可要传膳?”张喜和看了看时辰,提醒道。
“去灵仙宫吧,膳也提到灵仙宫去。”
钟月吃够了瓜,站起来松松筋骨,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没用撵轿,一路走去。
路上遇到漂亮的花,还摘了几支。
“墨御侍爱花,叫司苑司多送些好看的花草。”钟月顺口吩咐。
“诺。”张喜和应道。
牧文墨今天还是在门口等,钟月一眼看到他,心情更好。
牧文墨穿了一件浅粉的衣衫,他长得白净,粉色趁得他极娇嫩。
“墨郎今日也很美。”钟月没叫他行完礼就把人拉起来。
牧文墨被钟月搂着腰回了宫殿。
殿里桌上有还没收起来的笔墨,钟月看了一眼,“在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