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微眯着眼,深不见底的幽眸里浮现着跳动的火苗,语气平淡:“你认真的吗?”
余银此时不知道这看着平淡的话里所蕴藏着的危险。
还有些意外他的的反应还挺平静,看来果然是不喜欢她。
才会没有一点反应。
她点头,又觉得天太黑游雾州也看不到,就说:“我想了挺久,所以是认真的。”
“你放心,我阿舅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游雾州听完脸更黑了,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声音如同冬日里被泼一身水,又刮来一阵寒风一样冷。
“余银,今晚我就当没听你说过。”
语气依旧平淡,但却像淬了冰一样,让她莫名感觉到隐隐寒气。
可他不是想离婚吗,这年头虽说离婚不太好,但也不是没有,虽然村里还没有,但明年就会有很多了。
早离晚离都是离。
还不影响他考大学,到时候自己在主动提出来帮他,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不记恨余家了。
想到这余银心情都好了起来,语气也欢快。
“我知道余家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舅舅和阿娘他们不知道落水是我故意,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算计你,你能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吗,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话还没说完,游雾州张嘴咬上她的唇,一丝血腥味迅速弥散在两人唇腔内。
不是亲,是咬,她能感觉到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并且反复的啃咬,惩戒似得用牙轻磨着破了的那处。
唇瓣上的疼痛感突突地跳。
余银吃痛的“唔”了一声,可说不出话来。
游雾州心里烦躁地厉害,有时候真想看看余银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他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就当这个是过去了,也不想跟她计较,可她就跟听不明白一样,小嘴叭叭地就说。
明明那张嘴亲起来那么软,那么甜,可说出的话仿佛一根根细针,还直往他心窝子里戳。
什么叫说到底都是她的错,错在她不该对自己生了非分之想吗?
游雾州从她唇上离开,额头上的青筋浮现却极力忍耐,手指在她渗血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声音很轻,“余银,你是想用离婚来补偿对我设计?”
他的指腹还在余银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被咬破的地方。
伤口又疼又痒。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那种莫名的寒意让余银心中警铃一响,她忘记了,游雾州根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她现在已经惹恼他了。
余银空咽了一下,“不、不是,是你想要怎么补偿?”
停在她唇上的指腹缓缓移开,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明明天已经热了,他的指骨现下确实冰凉。
手掌覆在她的细颈,指尖在轻轻描绘着轮廓。
余银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生怕他下一秒掌心收紧掐死她。
“小鱼儿。”游雾州侧头,唇瓣蹭着她的耳朵,“要听话。”
脖子上的威胁依旧没有离开,余银颤着眼皮。
“好。”
他没有恶狠狠地表情,也没狠话来威胁,那种与生俱来的平日藏着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余银很怂的害怕了。
止不住的发颤。
游雾州是在警告她。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寡妇觉得他能干,又有劲长的也好,想要霸王硬上弓拿捏他,可后来呢。
刘寡妇每次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她记得上辈子跟游雾州结婚以后,刘寡妇跟她说过一次,他并不像大家看着的那样,待人温和有礼。
他更像一条被泡在酒缸假装冬眠的毒蛇。
她当时还只觉得是在开玩笑。
游雾州的手掌慢慢移到她后颈,余银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