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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晌,陶枝回房歇了个午觉,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又被小莲的敲门声弄醒。
“二夫人,您在家吗?”
敲的还是主屋的门,陶枝睡时未关窗,是以很快就惊醒了。她起身走到窗边唤她,“小莲,怎么了?”
小莲回头一愣,像是有点意外她怎么住这间屋子,到底抿着唇没敢问。
她走到东厢窗下说,“二夫人,您的妹妹来了,说是来看你的。大夫人引她在主院坐下吃果子了,让我叫您过去。”
“好,我马上过去。”陶枝边梳着头发,声音轻快的应她。
“那我去回禀夫人了。”小莲目不斜视的向她福了身,就出了院子。
陶枝把头发盘好,对镜簪上一只银簪子,又换上那件水绿色细布裁的衣裳,脸上挂着笑出了东厢房。
陶枝过去时,陶桃正坐在堂屋的圈椅上,捧着一个大红杏吃得不亦乐乎。她跳下椅子,满眼都是雀跃,脆生生的唤她,“阿姐!”
陶枝走过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噙着笑,“你怎么来了?”
“你都好久没回家了,我想你了还不行吗?”陶桃噘着嘴,埋怨的瞅了她一眼。
刘氏掩唇一笑,“瞧瞧,你们姊妹俩感情真好,实在是让人羡慕。”
陶枝又朝她笑了笑,“让嫂嫂见笑了,她还小不懂事,我带她回东院说话。”
“去吧,在我这儿你们姊妹俩反而不自在,回去好好说说话。来,把这点红杏也一并带回去吃。”刘氏未出言阻拦,还将红杏放进陶桃带来的蔑篮里,让小莲帮着提过去。
“嫂嫂,我们自己拿就行,就几步路,不用麻烦小莲的。”陶枝还是不太习惯使唤人。
“不麻烦的,二夫人。”小莲忙不迭将蔑篮提了起来,挎在臂上。
陶枝让陶桃向刘氏道了谢,才领着她们俩回了东院。
她让小莲把东西放到了灶房,等小莲走后,陶枝才往篾篮里看,一把荠菜,三个圆茄和两条黄瓜,看着很新鲜像刚摘的。
陶枝自然清楚不可能是她自己摘来的,垂下眼问:“谁打发你来的?”
“是娘叫我来的。上次你回家爹发了好大的脾气,娘又没见上你,晚上急得直哭呢。后来娘又和阿奶求了好几天,才让我过来看看你。”陶桃一面答她,一面转着乌黑的眼珠子在灶房内四处乱瞧。
陶枝蹙眉沉默了一息,再开口时声音就有些沙哑,“娘近日的身体如何?”
“娘说让你别担心她,爹买了很多药,娘每日都要喝上三碗。”陶桃如实答她。
“幺弟呢?”陶枝再问。
“他有什么不好的,姐带的白米都给他弄成米糊了,阿奶一口都不许我吃!”她气呼呼的摸样,让陶枝不免觉得好笑。
陶枝心下轻松了一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说:“幺弟年纪还小,你等他长大些再与他抢吃的。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该预备晚饭了,你就留在姐这儿吃晚饭好不好?”
“好!”陶桃眼睛亮亮的,点个头。
“行,那你出去玩一会儿吧。”
陶桃立刻喜出望外,屁颠屁颠的往外跑。
陶枝把她带来的菜蔬收拾好把篮子腾出来,拿了把荠菜坐在门槛上择菜,看她进进出出好不忙活。
陶桃把前后院都逛了一遍,又过来腻着陶枝,“姐!你的新家真大!屋子也好多!”
陶枝眉眼带笑,“晚上睡我这儿?”
“不行!娘让我早些回去呢!我吃了晚饭就走!”
两姊妹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徐泽从主屋推了门出来,伸了个懒腰。
徐泽提溜着一个茶壶,过来灶房打水,看陶枝身边坐着个七岁大的丫头,有些讶异,“哟,哪来的小孩儿啊?”
“二丫,叫姐夫。”她看陶桃呆愣住了,提醒了一下。
陶桃看着眼前怪模怪样的男子,实在无法与结亲那天见到的人联想起来,嘴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姐夫”。
徐泽咧开嘴朝她一笑,她还往陶枝背后躲了两下。
徐泽进了灶房,看到方桌上放着不少菜,端着茶碗边喝边问陶枝,“你下半晌去镇上买菜了?”
“不是,我妹妹送来的。”陶枝把荠菜择完,让陶二丫去墙角把笤帚拿来,把地上的扫了,又去打水洗菜。
晚饭做起来简单,蒸了粟米干饭,用油渣炒了荠菜,又用荤油炒了盘茄子。
太阳落山,还起了风,徐泽把方桌搬到院子里,在外面吃也凉快一点。
陶桃扒完碗里的饭,就说要回去。陶枝想着送一送,又把家里的蔑篮给她提上,还有大嫂给的杏子装上。
徐泽进屋里拿了几个昨天买的甜瓜,给她放在篮子里,“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吃完晚饭不走两圈晚上睡不着。”
于是两人一路把陶桃送到离家不远的一棵泡桐树下,陶枝把篮子给她,说就送到这儿了,让她自己回去。
陶桃有些迷惑,“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