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睁开眼了,于是他一边哄劝,一边准备灌药。
谁知布鲁斯突然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了他,不知道是意识模糊,还是意识清醒,因为他明显还能认清人。
“Vivi……我很抱歉……”布鲁斯嗓子哑到都快发不出声了,却还是能清楚地说出这句话。
维维安一愣,拍了拍脆弱版本的老父亲,“Dad,怎么了?”
布鲁斯含着痛苦的眼睛近乎贪婪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意识逐渐清醒,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维维安抓着老爹的手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布鲁斯大概为什么痛苦。
“喏,这是你的退烧药。”维维安抿了抿唇,把白色的药片递给老父亲。
布鲁斯一口咽下,连水都忘了喝,看起来真有点像烧傻了。
维维安无奈地把水杯塞他手里:“喝水。”
布鲁斯就像提一下才动一下的木偶人一样,又咕噜咕噜把一整杯水都喝完。
维维安看着空杯子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指了指枕头,示意老爹继续休息,布鲁斯才又躺下去,但目光依旧注视着他。
维维安把散乱的医药箱和水杯整理好,然后才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老爹,微微一笑,说:“Dad,你一直是我心中最好的父亲,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从来。”
布鲁斯似乎依旧被愧疚折磨着。
直到在药物的作用下,布鲁斯渐渐昏昏欲睡,他却硬撑着不睡,维维安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说:“Dad,我好好的呢,睡吧,这一次你会做个好梦。”
布鲁斯忽然松了口气,虚弱的身体感到疲惫,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