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并且在钳制住他的同时,路乘感觉到对方正慢条斯理地将某种能抑制灵力的绳索一圈圈捆到他手腕上。
若是被捆实了,那就再没有逃脱的机会了。路乘心一横,念道:“我此法门——”
某段不好的记忆霎时从心中涌起,商砚书唇边笑意一僵,手中动作也同时停住。
路乘趁机脱困,飞快离开商砚书身旁,变回小马的形态,虽没有继续念下去,却也是警惕的蓄势待发状。
“为师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商砚书举手投降,笑容纯良。
“骗子——!!”路乘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了。
商砚书无辜道:“爱徒这话说的就很没道理了,不是爱徒先来骗为师的吗?为师只是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路乘心中一虚,强作镇定道:“我骗、骗你什么了?”
“哦?难不成是为师误会了?”商砚书挑眉,“爱徒今日突然献殷勤,难道不是想从为师这里学到劫火的用法逃出魔宫,所使的一出美人计吗?”
“不,应该是美马计。”他严谨地纠正。
“你、你怎么知道?”路乘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叫说,“那些魔甲卫兵都是你的眼线!”
所以商砚书才知道他在预谋逃跑,才能猜到他搞这一出的缘由。
“不能叫眼线,只是那些都是由为师的法力驱动的,他们所看到听到的,为师自然也能感知到。”商砚书说着还歉意一笑,笑容做作又虚伪,“忘记对爱徒说了。”
“骗子——!!!”路乘第三次大叫。
“这顶多算是隐瞒,不算骗吧?”商砚书说。
“不!我不是说这件事!”路乘在方才问商砚书为什么没教他劫火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刚拜入商砚书门下那段时间,路乘因为觉得练剑太苦问过商砚书有没有别的修行法门,而商砚书的答案是没有,当时他信了,但现在看来,对方不光有,甚至商砚书至始至终都不是个剑修。
由此深想下去,便又引申出另一个一直被路乘忽略的问题,他拜错了人,但商砚书为什么要将错就错地收下他呢?而且,他一个魔头,当时为什么要穿得仙风道骨,还扮成了个剑修,取了个跟承天剑宗如此相似的门派名呢?
“这个……”面对路乘的质问,商砚书难得地没有立刻回答。
路乘心里却已经有答案了,若是普通人,那可能是心血来潮,觉得合眼缘,收下就收下了,但商砚书的另一重身份可是劫火太岁,恶名昭著的魔尊,他哪来的好心捡个徒弟养?尤其这个徒弟还格外娇气气人。
结合商砚书过往的一系列事迹,以及他在路乘面前有意无意说出的那些话语,真相其实很容易推导出,甚至路乘曾经就在去往玄武城的路途中胡说八道地无意言中过。
“你一开始收我就是来玩的!什么平天剑宗,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你养着我只是为了玩游戏!”路乘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商砚书当时扮成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认错人,也就不会跟哥哥平白错过十年,不会横生那么多波折!
“大骗子——!”路乘最后大吼了一句,也不管商砚书似乎想要说出口的解释,气冲冲地转身就跑,很快,便消失在商砚书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