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梨说那物不是给她的会如何?
姜梨在原地纠结着,陆弈欢不敢去看,便也放飞自我任由思绪飘飞,开始想象着种种可能。
心尖的抽疼阵阵冒头,本是去网住猎物的蛛网开始反将自己包拢,涌在心间不安感是一只巨兽,叫嚣着要将这张大网撕碎。
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那就直接抢过来!
禁锢许久的铁血终于随着主人激昂的情绪而解封,犹如一股暗流在身体内急速奔腾涌动,久居朝堂四面周旋而压抑的热血在此刻复苏。
背在身后的手止不住地开始颤着,陆弈欢眸底明亮如星辰,黑黢黢的瞳孔犹如此刻浓墨一般的夜色,压抑又厚重。
她为什么要纠结呢?陆弈欢遇到姜梨之前的人生里,奉行的都是一句话——她看上的,无论用争还是抢,都要得到手。
徐徐诱之,诱之不得,那就直接抢!
因为姜梨欺骗她而愤怒,因为姜梨说她和面首有染而愤怒,因为姜梨对她和别人并不不同而愤怒。
终究她怒的都是姜梨罢了。
一扫最近一直以来的畏缩,陆弈欢凝着身侧人的眸底,是志在必得的炙热占有。
她要得到姜梨,她要姜梨。
那只袖口的千纸鹤,以后姜梨的所有,她都要。
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期待,陆弈欢舌尖含过下唇,眸底深深浅浅的欲望交织,脑内已经想象着上一次的滋味。
那是她第一次吃,但回味起来却是惹人挂念。
好甜......
她激动地身子都在颤,却被站在身旁的姜梨误解。
啊...陆弈欢生气了啊?
两人身子贴的极近,身旁人有丝毫的动静都能够轻易发觉,所以,姜梨很快便发现了身侧人颤抖的身子。
心下嘟囔这人怎么这般着急,姜梨从袖口里小心地取出那只扁平的纸鹤,在手心帮这只纸鹤站起来,眼神专注。
认真理着这只纸鹤的姜梨自是没有看到头顶那道狂热的眼神,直勾勾地、怀着恶意的落在她身上
。
陆弈欢本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在看着姜梨认真理着纸鹤的神色后微张着唇,慢慢陷入着迷。
就此刻,同是夜晚,她透过此刻摆弄着的女人,好似看到了在这七日的夜晚中女人垂着眸,将浅薄易碎的纸张一点点折好,化为飘飘然的云鹤。
送入自己府中,送上自己的书桌。
看着手上一板一眼的漂亮云鹤,姜梨微微皱眉,还是不太满意。
但这丞相府内的灯暗,姜梨在细细打量后不曾发现哪里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便只能如此。
湖边灯火盏盏亮起,打在这片湖上映出小巧的火光,花树环绕随风摆动,别有一番闲庭雅致。
但陆弈欢却是分不出多余心思去看。
她的眼底只有面前含着灿灿笑意,轻轻将掌心纸鹤递给她的姜梨,柔软指腹不小心蹭过掌心,只一点,却是在陆弈欢心间溅起大浪。
月色温柔,陆弈欢只听得传入耳里的轻嗓比之月色要更为温柔,她将纸鹤放入自己掌心,而后,那双干净的眸子直直地望了过来,轻笑。
“这下可算得是我上心了?陆弈欢,陆大人。”
她语气侃侃,说的是陆弈欢在有一次的传话中告诉侍女的,道着姜梨本人都不亲自来送,对本王可真是不上心。
那日之后,来的人依然是侍女,陆弈欢便也以为姜梨对此不在意。
不曾想,竟然在此刻听到了姜梨的这句回复。
这是第一次,姜梨亲自送的纸鹤,在方寸之间,将小小纸鹤送到了陆弈欢的掌心。
姜梨嘴角笑得温柔,望着陆弈欢的眸子更是泛着醉人的水波,不过分毫便将那头肆意狂吼的怪兽压了回去。
这份长达七日的道歉,陆弈欢收下了。
不安的喧嚣落下帷幕,紧随其后的,是人贪婪不止的欲望,渴望得到更多的野心。
陆弈欢看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是熟悉的水色,胸间一股火苗窜了起来。
喉间发出阵阵低笑,陆弈欢垂着眸,眸底的欲望灼热的烫人,晦暗的占有涌动,全然是对于面前人那句话的热血滚烫。
上心?不。
我现在想上你。!
不觉的,陆弈欢心思飘回摆在书房桌面上的只只纸鹤,从第一次到昨日下午,自陆弈欢发现这是姜梨亲手所折的纸鹤之后,便顺从心思将其摆在自己面前。
每一只都被精心呵护着。
那只在最初被陆弈欢揉折、几近毁灭的纸鹤也在当晚被陆弈欢细细地尽可能抚去折痕,颤颤巍巍地成为桌面上的第一只纸鹤。
随后,不断迎来了自己的同伴。
在每一个光华洗净的夜晚,都忠诚着遵从主人的命令,陪伴着坐在书案之前的人,直到深夜月弯之时。
本来的心思被拆穿,姜梨尴尬地挽了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