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弈欢!混蛋!
面上的羞红因着陆弈欢道在耳边的话而向下蔓延,心底恼怒却也不能做些什么。
身后两道视线仍旧灼灼地盯着自己,她稍一动作便能被人注意到。
这一次,不用陆弈欢按,姜梨恨恨地将自己的脸颊埋得更深。
她丢不起这个人。
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陆弈欢唤的是梨梨而不是姜梨或者平日里常唤的殿下。
姜梨安慰自己,只要梨梨不露脸,梨梨可以是任何人。
满意地看着她将脸蛋埋得更深,陆弈欢轻笑一声,听着十分宠溺,瞧着对怀里的人颇为喜爱的模样。
轻笑声透过胸腔,发出一声清晰的鼓动,就像贴面对她笑的一般,十分轻松。
还敢笑!?
姜梨紧张的情绪短暂地被陆弈欢这声轻笑抚下,转而一股羞恼与气愤袭上脑中,将她置于这般境地还笑得出来!
此刻自动送到嘴里的肉粒成了姜梨报复的工具。
你不是说我咬你吗,我咬死你。
恼羞成怒,反正自己的脸是被死死地掩盖住,姜梨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口将喂到嘴里的些末肉粒咬实。
不带一丝情意,全是袭来的羞恼情绪,姜梨用尽力气。
嘶、呼......
咬下一瞬,陆弈欢搁在她脑后的手青筋绷出,手下也不觉失了控制,抓得姜梨发丝干疼,也将姜梨的理智从失控的边缘抓了回来。
她面前的胸腔控制着力道极慢地起伏着,每一次,都重重地鼓起又缩回,似乎在缓解着疼意。
咬下去的时候是爽的,人现在的心也是复杂的。
发狠咬过一下后,姜梨顺势就将唇瓣换了个地方,一点也不敢再去动那处,眸子紧闭躲着在她脸颊边沉沉呼吸的它。
肯定很疼。
好凶啊,殿下。
上过战场的人,陆弈欢自是受过数次伤,刀伤万千,都不如此刻让她失控。
是疼的,姜梨用的力气好似要将它彻底咬下吞咽入喉,随后而来的,却又是难以克制的痒,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心口爬过。
真是难以置信,就连姜梨对她凶,她竟都能生出快意。
甚至还因此而隐隐感觉生了欲望。
垂眸看着姜梨的眸里,是潮水绵绵的湿黏,陆弈欢勾起唇瓣,好似在看作弄人的小猫。
那粒脆软,就连平日里连穿的衣物都要最柔和的布料,生怕一个忽略就将它磨得受伤,沐浴时更是细心呵护。
此刻,在姜梨的嘴里,倒像是最坚硬的存在,好似抱着铁了心要将其咬穿的想法,牙尖齿缝唯一的存在,便是这脆软。
咬的狠,也咬的实。
被咬下的瞬间,陆弈欢几乎是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腕,控制着让它不要出现姜梨的下巴、脖颈。
她或许会将这节下巴抬起来,克制着捏碎的冲动,狠狠啃
咬这张不老实的唇瓣,要她在欢愉之中感受到与自己一般的痛。
至于脖颈,陆弈欢指尖缩紧,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黑发,好似在往后扯着、制止自己的行为一般。
明明她在摁上去没多久就松了力道,这发丝却是缠人一般丝毫不肯松手,陆弈欢眉间阴沉,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她想,果断地掐断这节脖颈,果然有些可惜。
她要掐着这脖颈,将人压下吻至窒息,只余留最后一丝气息时再将人放开,她咳的满脸通红,连眼里淌过的泪都只会是自己的。
好喜欢。
可惜,现在她什么干不了。除了将按在她后脑勺的手多加几分力气。
掀起眼皮去看那边的两人。
杜清远看着萦绕在两人间的暧昧氛围,刚刚的话语落在地上无人去应,四周一片寂静,映衬出眉间的紧张神色。
他不知陆弈欢何时站在此处,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
想到一个可能性,杜清远背后的冷汗层层叠叠地渗了出来,唇角颇有些惊慌的抿紧。
不会......陆弈欢不会在叶依还在时便靠在那处吧?
这石着实隐晦,挡住了来往之人的视线,若是不专门走近,完全看不清石后竟然还有容身之处。
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心下越发懊悔,当下,杜清远能祈求的,就是陆弈欢没有听到那么多。
相较于杜清远面上紧张但尚且还能稳住的神色,身旁的凌越面色异常难看,一双看着陆弈欢的眸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自陆弈欢说出那话,他便只将视线停留在这女人的背影上,纤腰柔身,称得上是风华。
但是。
凌越拳心捏得铁紧,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姜梨后背。
这道背影,自美人回眸灿笑刹那,将凌越迷得心魂具失。仅看过一次后,凌越特地命贴身画师将她的容貌倩影画下挂在房内,日思月想。
日月轮转,凌越盼着美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