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成为自己的枕边人,为此他筹谋年月,降份与杜清远合作,只为那个日夜思念的人。
看过数千次的背影,却在此刻,成为别人怀抱里的人!
分明只差一步,分明就差一步!
嗓子眼里传来血腥味,凌越怨恨的眼神直直地落在那只搂在姜梨腰间的手腕之上。
自然而然地,他脸上的怨恨被陆弈欢收入眼底。
扣在腰间的指尖一点点滑过,陆弈欢缓慢地、展示一般,将手下这截细腰揽得更紧,偏偏要当着凌越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揽人入自己怀里。
她的殿下,只能是她的。
满意地看着那张黑如炭灰的脸皮更加难看,陆弈欢摩挲着手下细细的腰身,做出了一副沉溺□□被人所打扰的不耐。
掀眸撇过一眼,随口问道:“杜大人身旁这人瞧着眼生,是丞相的贵客吗?”
来了。
杜清远警惕着,斟酌后回:“这是在下一名
从商的朋友,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侥幸在丞相府遇见了。”
背后的汗水湿得彻底,为今之计,杜清远也只能赌陆弈欢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对凌越的外貌并不熟悉。
否则,一国臣子与他国皇子走得近...话里话外还表露出对于本国公主的图谋及计划,这般,他的仕途必会走到尽头。
额尖发丝被润湿,一时又歇了声音。
不感兴趣地扫过一眼,陆弈欢心下自有盘算,看着杜清远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她本以为杜清远只是野心太过但有余地,倒是没有想到,这人的野心已经旺到如此,竟敢去和凌越勾结。
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陆弈欢想了想,还是将戏做全。
“今日的事情,杜大人心里应该有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语气冰寒,意有所指地在杜清远的面前将手掌暧昧抚过腰背,指尖还挑着弄着女人的发丝,却一眼能看出带着挑逗玩耍色彩。
杜清远看着那背影微微颤着,结合陆弈欢刚刚说的话,他只将今日是不小心撞破了陆弈欢和情人的现场。
这已是令陆弈欢十分难堪的事情,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已是自身难保。至于多余的,他不敢去猜这背影是谁。
杜清远恭敬地点头,回道明白。
听着耳边传来的陆弈欢闷哼声,杜清远只当是陆弈欢明了他的话,没有在意。
凌越的眸中越发愤恨,身侧的指尖几近要将掌心穿透,愤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表情也因此变得异常狰狞。
他自幼便是凌国最受宠的皇子,未来更是要当凌国的皇,他想要的东西从未有过失手,他想要的人,更是如此。
摄政王又如何,同为女人,这姜国的老皇帝怎么可能答应让两人结亲。
凌越可不是身旁这个见风使舵的废物,眉头一挑便是恶意满满地去问:“摄政王怀里的美人我瞧着甚是熟悉,不知可是有幸是在下的熟友?”
他问的大胆又难听,好似将陆弈欢怀里的姜梨只当做一个牵上陆弈欢这座大山的跳板,却是底下大部分士子商贾的实貌。
要想望上爬,胆子不大如何成功。
若是眼前与摄政王苟且之人当真是与自己熟识之人,大胆一问没准恰好问到王的心里,自此便是一飞冲天,脱离原身。
他嗓音里的意思毫不遮掩,便是要姜梨转过身子去验明他的想法。
姜梨一动不动窝在陆弈欢怀里,丝毫不为所动。羞她是羞她,这人说话的语气,简直是来陆弈欢这只老虎身上扒胡须。
没有轻重的找死。
“滚。”
看着面前碍眼的存在,陆弈欢毫不掩藏眉宇间的戾气,周身气势似海面之上猛烈打来的大浪,冰冷残酷,势要将面前的人驱逐。
一点也没有给凌越留面子。
陆弈欢将怀里的人揽紧,望着凌越的眼神好像尖锐的箭,箭头锋利,
只一击便要面前的人倒下。
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稳不住,被捧在天上的皇子至今也不曾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内心的尊严好似被人踩到脚下。
凌越脸色难堪,下一秒就准备上前继续同陆弈欢对峙。
被站在一旁时刻关注他的杜清远瞬间拽住,管不了之后这位皇子要发什么疯,但起码现在,他必须得稳下来。
看着陆弈欢护食的凶狠模样,杜清远虽然不知道她护在怀里的人是谁,但总之不是目前的他能够窥探的。
凌越这个性急的蠢货。杜清远心下暗骂。
但现下两人站在一起,自己已然说了身旁这人是自己的商人朋友,便必须要护下他。
“摄政王,他死有余辜,但我大胆替我这位朋友求一命,还愿您能高抬贵手。”
掐在腰间衣袍的手扯了扯。
陆弈欢将人揽紧,幽幽看着汩汩冒冷汗的杜清远和他身侧怨恨盯着自己的凌越,空气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