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寂静。
杜清远咬着牙,死死地将手边又有所动作的人按下,等着陆弈欢的回答。
那只手又催促地扯了扯。
本是寂静的环境下,突然冒出一声惊呼,姜梨下身腾空,直接被陆弈欢抱了起来。
一只手强硬地搁在她臀下将她抬起,另一只手则是将她的脸颊掐住扭转,将人摁在自己脖颈之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
陆弈欢!
你是不是有病!
被突然抬起时姜梨控制不住地轻呼一声,手腕下意识地在陆弈欢身上蹭过,最终只得揽住这节细长的脖颈寻得一丝安全感。
后颈被人强硬摁下,姜梨想骂陆弈欢却又迫于形势只得闭嘴,还要注意不把自己的脸暴露在那边两人的眼中,所以只得将面颊低得更深。
陆弈欢把人举起,示威一般带着人走过,眼神轻巧地扫过脸色难看的凌越,将人端得稳稳的。
这是她的殿下,只是她的。
她不会同任何人分享,也会断绝任何人的企图。
陆、弈、欢!
手指因愤怒而扭曲,凌越面色气到扭曲,手心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握在其中。
看着离去两人重叠的背影,凌越的眸子里闪烁着怒火,将手上拦阻的手用力挥掉,身子气得颤抖。
好,陆弈欢,我们走着瞧。
“杜清远,今夜晚宴何时结束。”
看着身旁这人明显不冷静的模样,杜清远拧着眉头警惕,“你要干什么?”
面前的头唰地转过来,杜清远的呼吸一瞬滞住,连呼吸都不由地放缓。
凌越此刻脸上的神情癫狂,好似入了魔一般。
望着杜清远的眸中闪过令人胆颤的疯意,凌越一字一句重复道:“今夜晚宴何时结束。”
杜清远抖着唇瓣,“约莫一个时辰后便会结束。”
一个时辰,好,时间够了。
凌越扭转视线,看着那处
早已消失的人影,眸底的狠辣令杜清远不自觉地锁眉,这个蠢货又要干什么。
“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在现在去招惹陆弈欢。”杜清远冷冷地提醒他。
扭过头,表情不屑,凌越显然对于杜清远畏手畏脚的做派早已看不顺眼,“你是在本王说教吗?杜清远。”
两人是盟友,但凌越显然不只可以找到杜清远一个盟友。
深呼吸,憋住胸口的气,杜清远告诫自己要忍,“只是希望您可以慎重行事。”
“刚刚才和她碰面,在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现您的身份之前,现在提前招惹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
杜清远的告诫,显然没能让怒火上头的凌越冷静。
他伸出手指,面上带着讽刺的笑意,手指去弹杜清远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轻开口。
“杜大人,如你这种一步步往上爬的蝼蚁,永远都只会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
手指揪紧,脸上笑意减淡,凌越又道。
“而本王,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不过是一次行动罢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不会。”
用力将面色难看的杜清远推开,凌越面上全是讽意,不过跳梁小丑,竟还妄想来教他做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凌越面无表情,眸底却又掀起咫尺巨浪。
陆弈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陆弈欢!你是不是有病!”
被人举着走了许久,后颈上的手也不曾松开,眼前周围静下没有其他人,姜梨终于不再藏着藏于心底的情绪。
搂着的脖颈顺势摁在陆弈欢肩膀,姜梨用力将搁在脑后的手甩掉,白皙的脸颊因为陆弈欢被气得通红。
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弈欢,当姜梨发现这个人脸上竟然还在笑的时候,更气了。
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先从怀里跳下去吗。
原来是喜欢这样的。
吼在耳边的气音被陆弈欢暂且忽略,带人走到阴影处站着不动,只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自己胳膊上的人。
姜梨吼完低头看着陆弈欢,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陆弈欢手上,面上通红又上了一个度。
肩头的手握成拳头几次,见陆弈欢丝毫不准备开口把自己放下,姜梨恼了:“混蛋!你还不把我放下!”
看着面前的人已经羞得连脖子根儿都在红,陆弈欢轻哦了声,有些可惜地把人放下。
脚尖终于沾地,姜梨眼皮一掀,看着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人,更气了。
这人抱着她走了一路,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姜梨面上的表情实在好读,陆弈欢浅浅勾唇。
“因为殿下很轻哦,轻的像羽毛一样。”
藏在心里的问题得了回答,姜梨耳朵绯红,下意识地捂起嘴,眼珠子有些惊讶地滴溜滴溜转,开始怀疑起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