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曾经的伴读,若说谁最了解他,段暨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原本以为他娶她只是因为圣上赐婚,却没想到他还真对她上了心。
一想到这里,段暨就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就算他娶到她又如何?在她眼里,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一旦他的太子之位被废,沦为阶下囚,她只会像当初舍弃他一样舍弃他。
这么一想,段暨的心情又好了些许。但是手上却没有放过她,下一秒在她后脖颈上咬了一口,虽然不深,但因为她皮肤太嫩,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没个一天半天的时间消不掉。
叶书桃捂着脖颈,在反应过来后就是扇了他一巴掌,不留情面,这一声响得很,直接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个红印。
察觉到疼痛后,段暨指尖轻抚了下脸,不怒反笑,“打完了?消气了?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给你打一巴掌的。”她不是一点也不害怕他发现的吗?
他倒要看看他对她的容忍程度到底有多少?还是在表面做戏?
若是前者,他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忍者神龟了,若是后者,那就更好了,也足够让她对如今的完美丈夫死了心,哪怕她也从来没有爱上他。
叶书桃看着他做事毫无顾忌,只道了声神经病的同时,心中却忍不住猜想他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如果谋反成功了,他会留宇文兆一条命吗?还是永久监禁,亦或者是他谋反失败,被后者亲手斩杀?
在段暨离开后,她坐在床沿,紧皱着眉头,全然不知外头已经围满了弓箭手以及兵卫,只等着里头的人一出来,立即斩杀。
也幸亏叶书桃怀孕的时候,段家还没有被召回,否则是个人都会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此时,太子府中,宇文兆看着不远处脸上戴着一块面具的人,也不多废话,只冷笑地一声道,“保护好太子妃,击杀贼人,生死勿论。”眼中只剩下冷冽。
真是好大的胆子,真当这太子府是他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他终究是过去式,而他才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拿什么跟他比?
眨眼间,底下人手汇聚,墙上,弓箭手准备,而且箭上还带着毒,显然是想要将他射杀在王府里。
段暨看着他,面具之下眯了眯眼,就凭这些人也想拦住他,真当他是毫无准备地来的?
很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群人,直接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很显然是他的人。
不过这些人的主要目的是护送他离开,所以一群人也没有过多的跟这些人纠缠,边打,边朝府外飞去。
人群护卫中,宇文兆看着底下乱成一团,弓箭齐发,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人,到底是没有下令弓箭手准备,而是手朝旁边伸去,拿起了盘子里自己常用的弓箭,对准了不远处的人。
手臂肌肉拉紧,巨大的弓看得出来份量不轻,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然而此时,拉着弓的人眼中只有杀意。
就在他下一秒准备将这把箭射出的时
候,紫竹院的院门突然打开了,听到这道声音,宇文兆的注意力不由移开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让箭头偏移了几分,险险地擦过段暨的头发,让他安然无损地离开。
看到这一幕,他脸色阴沉了一瞬,在把弓箭扔到了一旁的盘子里,就朝院门口的人走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横抱起,朝屋内走去,显然是要找她算账。
只是在抱起她时有片刻地停顿。
就没见过肚子大得很,身体却仍然轻得像没有怀孕的人似的。不过这丝疑惑到底是被眼前的事先占据了全部的思绪。
床榻之上,他看着她脖颈上的伤口,心中的愤怒和杀意达到有史以来最强,“除了这里,他还碰过你哪里?”哪怕知道就算段暨想要对她做什么,她也反抗不了,宇文兆还是控制手上的力气,将这道咬痕压出了一道指印,虽然不算痛,但让看的人觉得痛。
“殿下听我解释。”叶书桃想要解释,然后才刚说出口一句话,就被人堵住了嘴。
不同以往的温柔,这次的人极具有攻击性,还比平常多了一份邪气。
也是在亲完了她之后,宇文兆才咬着她唇,贴着道,“可是我不想听你解释,因为相比于解释,我更喜欢自己检查一遍。”说着,另一只手不忘在那道咬痕上摩挲着,眼中虽笑着,然而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在想,她刚才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否则怎么会刚刚好在那时候打开院门呢?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前者,他心中的憋闷就愈发严重,只想要将面前的人狠狠撕碎。
不过是一个前未婚夫而已,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她念念不忘?
只是生气归生气,在碰她的时候,动作到底是温柔了起来,只是格外地偏爱她的脖颈,像是要把别人留下的痕迹狠狠拭去一样。
“别背叛我,阿桃。”否则她不会想知道,他疯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臣子而已,原本他也想大度容人,然而这事他们逼他的。
叶书桃看着他,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