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所有被叫出来的人又全部回到了后台,只有岑秉讫和他两个人出在前台中。
白烬述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在脑海里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那时候你们所有人,或者说所有的‘关系户’,才是实验室的真实研究对象吧?”
“这就是推翻所有人认知的发现?”
“……嗯,”岑秉讫沉默了几分钟,“对,直到岑秉祈开始掌握身体,我们才逐步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实验室中的实验对象。“
“所谓的关系户,也只是为了让所有出现在这个身体内的人不起疑心吧,”白烬述没有在意他的沉默,一边喝水一边语气直接道,“我猜猜,这个实验的重点之一就是不能让试验品发现自己实际上只是试验品,而是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实验员之一,让他们在不清楚自己处境的情况下自然发展。”
岑秉祈也是这样猜测的。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最不可置信的那个结果就是唯一的答案。
既然找不到他们为什么无法接触到实验核心的原因,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才是实验对象。
不得不说,换任何一个除了岑秉祈的人出来,他们都不可能想到这个方向上。
岑秉祈在想到了这个猜测之后没有给任何人说,而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研究组内继续做着所谓的“关系户”,在暗中偷偷观察着其他人。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身体中又陆续出现了二十二号,二十三号,和二十四号。
这三个人中二十二最先对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攻击性。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内斗的这段时间里,从未参与斗争的岑秉祈到底都记了些什么,但是在二十二试图攻击所有人的时候,岑秉祈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把一号换了出去,然后自己在现场里开始了他继杀掉二十一号以来的第二场表演。
本来因为二十二号的突然共计而乱成一团的大家在他的点名下离场一部分,留下一部分。
所有人在他看来就像是透明一样,在岑秉祈的指示下,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有用的,二十二号像是笼
中困兽,被他一个人耍的团团转,最后最不服管最不听劝的十一号岑秉岐,不情不愿地在他的示意地眼神下,为穷途末路的二十二号送上最后一击,彻底把他扔到了意识的最深处。
也就是这次,所有人再次意识到了岑秉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像是不动声色在暗处蛰伏的蛇,等待着机会出现的时候给所有人致命一击。
但是他又不是蛇,在这一击出现之前,他并不冰冷和拒人三尺之外,而是经常以一种温和而又亲切的假面表现于人前,不动声色收集所有信息,微笑着等待着出手的那一刻到来。
他不动用武力,但也不排斥使用武力,他有比动手更有效,更彻底的办法。
“好了不用吹了,”白烬述无情打断岑秉讫,“我失忆了,你在面前再拍马屁我也没有代入感的,要是我的失忆真的和你有关,我也不可能因为你拍我马屁而饶了你。”
“……啧,怎么能说是吹呢?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岑秉讫见计谋被识破,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继续往下说道,“二十二号和二十三号都被你指挥着联手镇压了,然后在二十四号出现之前,你发现了关键性的证据。”
岑秉祈发现了甲的真实死因并不是猝死。
甲不是猝死却被传成了猝死,在他死后,他所在的研究组也随之解散,成员各散东西被安排到了其他组内,这几条信息连接起来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于是在接触不到任何实验内容的情况下,他把视线投向了一个非常偏门的方向——组内研究员的履历。
组里平白多出来了三四倍的研究员,这些多出来的研究员曾经都在哪些组内工作过,又是经了几手才到了这里的。
岑秉祈的嗅觉实在太过灵敏,抓住了这条关键的线往上一查,现在被调入组内的所有研究员,之前所待过的实验组,居然全部都是甲乙丙丁所在的实验组。
按理说在这样一个特地被划出来的试验区内,不太可能存在多个实验内容相似的实验组,毕竟经费和人员有限,又不是搞研发做对照实验,也不是竞争关系的两个机构,在同一实验区域内,多个内容相似的实验组同时出现能够造成的只有浪费,而不是效率的提高。
而如果研究内容不同,这些实验组解散后的实验员又怎么可能做到瞬间进入其他实验组,然后为无缝开启新的工作?
更不用提实验组内必定会出现的人情往来,专业偏好,这些内容。
唯一能解释这个调动的原因就是,甲乙丙丁四个组和他们所在的实验组,实际上实验的是完全一致的内容。
也就是说,甲乙丙丁也是实验对象。
甲乙丙丁是已经死亡的实验对象,在实验对象死亡之后,实验自然就没了意义。
那段所谓的“大佬发怒项目停摆”的时间段,或许称之为“组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