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另外一个书生眼中有欣赏之色闪过。
秦青灼给他们互相留下了姓名,这才离开了郡学。
等两个书生也走了,陆夫子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他
拿着一支毛笔,神色复杂。
没想到他这个傻徒弟对他这么信服,为了他连大儒都不要了。
……
席衣回到谭府,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他在众人的厌恶下离开了谭府。席衣觉察到身后跟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左拐右拐把人甩开了。
到了郊外的一处草屋,他才轻松的进了屋子,在屋子里有一名大约十五、岁的女子见了他面露惊喜:“大哥。”
“小妹,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席衣去把身上的女子衣裙换下来了,他虽说是做了女子的装扮却并不是处于下位。他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袍,瞧着还有些清俊。
“小妹,你收拾一阵,我们准备去其他的地方谋生了,我已经打听到了害了我们席家的人已经咽气了,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
女子咬着下唇:“我一直都是大哥的累赘,今儿脚又被捕兽器夹了,大哥你还是先走吧。”
“你说什么话,我怎么能抛弃你。那我们再在这里待一段日子。”
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
席衣面露警惕,他走过去开门。
明南知采了草药,他知道席姑娘伤了脚就想着给她送些草药过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
明南知猛然看见一个男人在,他把草药递给席衣:“你是席姑娘家里的人吗?我看见她的脚被捕兽器夹了,我认识一些草药,这些草药是清热解毒,还有止血的草药,碾碎后外敷在伤口上就好了。”
席衣一看是他被捕那日在街上遇见的人,又听见明南知的话,目光柔了柔:“多谢你了。”
“大哥,你让南知进来喝口水吧。”席姑娘听见了明南知的声音,连忙出声道。
她在郊外一直住着,明南知来郊外采药,一去一来两个人就会说说话,成为了君子淡如水的朋友。
明南知进了小屋,他捧着装着清水的碗喝水。
等喝了水明南知就告辞了。
他没有认出席衣就是衣侍妾,只觉得此人面善。
……
“大哥,南知是好人。”席姑娘伸出腿,席衣把草药敷在她的脚上。
“不管是不是好人,你还是要小心。”
席姑娘快要被她大哥这铁石心肠的话气死了:“他是解元郎的夫郎,他能图我什么,大哥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席衣的手指顿了顿,“他们确实是高尚之士。”
席衣确实没有杀害谭老爷,他也不想跟谭夫人见面,可是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他就被卷进了这个案子。
吏部侍郎已经死了,他们席家安全了。
“小妹,等你好了,我们去边疆吧。”
“好啊,我还没有看过边疆的风景。”席姑娘天真的说,她还不知道她的大哥已经准备投军了。
谭家的案子过去了,衣侍妾不知所踪。淮郡每日都有新鲜事,日子过得越久,他们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现下正在准备好过新年。
今年的新年,秦青灼是带着明南知去跟陆夫子一起过。陆夫子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高兴之余又给秦青灼布置了三张过年做的试卷。
秦青灼:“……”
小童拿着鱼头在一旁啃,他的样子有些可爱。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绚丽的烟花。
小童兴奋的叫道:“夫子,夫子快看!天上有烟花!”
陆夫子抱着汤婆子站在门槛外,抬起头看天上,果真一朵朵烟花在天上绽放。
秦青灼和明南知吃了年夜饭借着微弱的烛光,两个人在外面堆雪人。
明南知的手冷,他看着自己堆出来的雪人冲着手心吹了吹气,秦青灼瞧见了,把明南知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袍口袋里。
烟花绽放了,照亮了天空。
“相公,你快看烟花。”明南知双颊泛红,皮肤比雪还要白。
秦青灼看了一眼烟花就把目光落在了明南知的身上。
明南知的鼻子冻得红红的,跟兔子的眼睛一样,可怜又可爱。
秦青灼凑上去亲了亲明南知的嘴唇。
“南知,明年我们还要在一起过。”
一片雪花落在了明南知的睫毛上,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
新年一过,秦青灼就带着明南知上京城去了。!
陆夫子今日没让秦青灼做试卷,反而带着他去看郡学中别人的辩论,让他去试一试。
秦青灼推辞道:“我这样的水平怎么跟师弟们竞争,我怕他们哭了。”
陆夫子:“……”
陆夫子发现有时候秦青灼的脸皮还是很厚的。
郡学中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