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凭借一句“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偷吗?”一鸣惊人。
秦青灼拱手自信站上了反方的一旁。
过了半晌,正方和反方的书生都是一脸菜色。
陆夫子发现他不用担心秦青灼以后在大楚当官会被人气死
了,因为只有他气死别人的份。
“行了,回去做卷子吧。”
秦青灼:“……”
其实他觉得他还可以再辩一场。
秦青灼郁闷的跟着陆夫子回去继续做试卷,做完试卷后陆夫子给他批改试卷,秦青灼自己就把书拿出来看。
“你已经进步许多了,我觉得你在会试会拿到一个好成绩。”陆夫子挼着胡子点头。
秦青灼眼中含泪:陆夫子终于做个人了!竟然会鼓励他!
“但是大楚疆域辽阔,还有许多天骄英才,你切记不可骄傲自满,不然只能落榜了。”
“我是淮郡解元啊。”秦青灼委屈的说道。
陆夫子轻飘飘的说:“会试跟乡试又不一样。要想在会试中稳住,你还需继续努力,老夫批改你的试卷又发现了你新的问题。”
“在破题上你想得太多了,比如《孟子》的这道题,这道题已经给你圈定了范围,你就不要发散出去了,应该在规定的范围内做答。在写策论的时候可以发散出去,但其余的题看似给了你自由作答的权力,实则还是在条条框框之内。”
陆夫子毫不客气的说:“你需要在该灵活的时候灵活,不该灵活的时候就不要瞎灵活。”
秦青灼:“……”
“请夫子教给我。”秦青灼虚心求教。
“学问有时做深了反而会束缚你,你不要把问题想复杂了。”陆夫子沉吟:“明天我会给你一张院试的题来做,再给你一张乡试的题,还有一张会试的题,你就会明白我的话。”
秦青灼心中佩服。
他走出学舍,郡学已经恢复了热闹的场景,学子们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随处可见高谈阔论。
秦青灼莞尔一笑,觉得自己以前在郡学读书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现下他要考会试便不能享受在郡学读书的时光了。
有两位穿着郡学袍子的年轻书生站在秦青灼的面前,纷纷向他拱手,秦青灼立马拱手回礼。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淮郡解元秦青灼?”
“正是在下。”秦青灼说道。
“果真是秦兄,我好几次都在郡学门口看见秦兄。”一个书生露出一个笑:“我们也是陆夫子在教,他经常在课上夸奖你。”
“我并不好只是运气好。”秦青灼谦虚的说。
“秦兄为何没去京城,京中的大儒更有学识,还能给秦兄扩张人脉呢?”
秦青灼不卑不亢的说:“吾爱吾师,不想远离夫子。”
大儒是大家的大儒,但他是陆夫子的唯一,而且陆夫子从安乐镇到了淮郡郡学,他还是受到了触动。
最重要的一点上京城太花钱了,他的家底不厚,还是要省着用。
“秦兄果然是品德高尚,尊师重道的人。”另外一个书生眼中有欣赏之色闪过。
秦青灼给他们互相留下了姓名,这才离开了郡学。
等两个书生也走了,陆夫子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他
拿着一支毛笔,神色复杂。
没想到他这个傻徒弟对他这么信服,为了他连大儒都不要了。
……
席衣回到谭府,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他在众人的厌恶下离开了谭府。席衣觉察到身后跟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左拐右拐把人甩开了。
到了郊外的一处草屋,他才轻松的进了屋子,在屋子里有一名大约十五、岁的女子见了他面露惊喜:“大哥。”
“小妹,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席衣去把身上的女子衣裙换下来了,他虽说是做了女子的装扮却并不是处于下位。他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袍,瞧着还有些清俊。
“小妹,你收拾一阵,我们准备去其他的地方谋生了,我已经打听到了害了我们席家的人已经咽气了,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
女子咬着下唇:“我一直都是大哥的累赘,今儿脚又被捕兽器夹了,大哥你还是先走吧。”
“你说什么话,我怎么能抛弃你。那我们再在这里待一段日子。”
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
席衣面露警惕,他走过去开门。
明南知采了草药,他知道席姑娘伤了脚就想着给她送些草药过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
明南知猛然看见一个男人在,他把草药递给席衣:“你是席姑娘家里的人吗?我看见她的脚被捕兽器夹了,我认识一些草药,这些草药是清热解毒,还有止血的草药,碾碎后外敷在伤口上就好了。”
席衣一看是他被捕那日在街上遇见的人,又听见明南知的话,目光柔了柔:“多谢你了。”
“大哥,你让南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