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四处走走。晌午到了我们再回厢房吃素斋。”
“你去吧,我去后院瞧瞧。”秦青灼本想跟着明南知一起去,一听是礼佛心里就没什么想法了。
明南知拢了拢披风,他笑了笑。
秦青灼去后院看了一圈,大都是学生看着雪景在吟诗作对,秦青灼不喜欢吟诗作对,他便溜走了。
他看见有一处亭子立在湖心上,正是湖心亭。
他到了厢房就犯困,不然去赏赏湖景。他顺着路走到了半路上,见湖心亭上早有一个男子坐在一侧,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穿着玄衣,轩然霞举,目光清凌凌的,周身贵气逼人,龙章凤姿看似是王侯之辈。
还有一个侍卫立在一旁。
走到半路上返回不太好,那公子已经把目光投过来了。
秦青灼带着笑,上前一步被侍卫拦住了。
“放他过来吧。”顾煦开口。
侍卫点头应是:“请这位公子让小的搜身。”
秦青灼想直接转身离开,但他不敢。
他立在一旁,一派清风明月。
侍卫从他的怀里搜出来一把匕首。
“这是我为了防止被贼人抓住的自保之物。”秦青灼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气,他连忙解释怕丢了小命。
铛铛铛——
侍卫从秦青灼的靴子里搜出小刀。
顾煦:“……”
“我可以解释,这是为了防止贼人搜到了怀里的匕首,我的第二个藏匿处。”
俗称计划B。
顾煦相信刺客不会派秦青灼过来刺杀他,等侍卫把刀具收走了,秦青灼坐在了皇孙殿下面前。
顾煦不发一言,秦青灼也不说话。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难道秦青灼不是为了献媚于他才上前来了,他的侍卫追风旁人都认识,看见他在湖心亭不会有大胆的人上前来找他。
现下他让秦青灼进来了,秦青灼却是不置一词。
秦青灼喝
了一口好茶,他抬起头看湖上的景色。
过了半晌,秦青灼把湖景看得七七.八八了,他拱手道:“公子,风景已经看完了,在下先告辞了。”
顾煦:“……”
顾煦颔首,顾煦怀疑此人有疾。
望着秦青灼的背影,顾煦只觉奇怪并无其他感受。他是皇孙不会过于去关注其他人,这不符合他的身份,本也不应该。
他的眼睛只看得见俊才和大楚的江山,湖边泛着阵阵寒意,顾煦的目光波澜不惊。
顾煦起身:“父君也该礼完佛了,走吧。”
秦青灼走出湖心亭,消失在顾煦的视线后就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家的公子威压太重了,像是随时要暴起砍下他的头颅。
回到厢房,秦青灼和明南知吃了一顿素斋。
时下在下雪,两个人被困住了。
明南知:“相公等雪停了,我们再走吧。”
秦青灼点头。
佛寺的厢房里有一张床和被褥,在墙壁上还镶嵌着一樽佛,放着一个蒲团。
明南知跪在上面小声念佛。
秦青灼冬日小困,他扯过被褥,躺在床上,在明南知的念佛声中安然入睡。
明南知念完了一篇佛经,他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他走了几步缓和一下。
他抬起眼这才看见秦青灼已经安详入睡了。
明南知:“……”
明南知见厢房的窗户开着透风,他上前一步关上窗户。
有好事的纨绔子弟透着一个窗户看见了明南知的半张脸,宛如天人。
“京城何时出了一个标准美人。”
“这佛门重地哪来什么美人,你怕不是痴了,把这佛门重地看做成了勾栏楚馆!”
那纨绔子弟脸上涨红一片:“去去去!别来调侃小爷!”
纨绔子弟打闹成一片,他们都是各自陪着祖母和母亲来礼佛的。古往今来纨绔子弟不知为何最讨家中长辈的喜爱,个个扮乖嘴甜,极为讨人喜爱。到了外人面前,就仗着身份为所欲为。
明南知关上窗户,他坐在一旁看秦青灼,秦青灼的睡姿很好,他平躺着睡,扯着被褥。
明南知伸出手点了点秦青灼的鼻尖。
秦青灼在佛门重地做了一个不停做试卷的梦,他梦见陆夫子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屋子里全是试卷。
“要是你没有做完就不用出来了。”
秦青灼苦哈哈的做试卷,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回叫地地不应。
他吓醒了。
“相公?”明南知还以为是自己点了秦青灼的鼻尖,打扰了他的睡眠。
“南知,你没礼佛了?”秦青灼揉了揉眉心。
“已经礼完了。”
明南知坐在床边,秦青灼摸了摸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冷。秦青灼把被褥掀开,把他的手伸进被褥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