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宝兰,你男人能对三十年的发小兄弟忘恩负义,还会对你这个糟糠之妻念旧情吗?
沈明珠的讽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周书桓脸上。
他有些狼狈的对裴飏说了句“飏哥,我先回去了,改天空了我们再聚”后就转身走了。
“你放屁,我家书桓才不是这样的人!”
沈宝兰不服输的冲沈明珠嚷了一句,也跟在周书桓屁股后头离开。
见事情解决,白川也喜滋滋的告辞走人。
两个孩子都在楼上,客厅里,沈明珠和裴飏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短暂的陷入沉默。
周书桓口口声声承诺不会过河拆桥,可如果真的没这个想法,就不会上门。
放任沈宝兰胡搅蛮缠,未必不是一种试探。
利益面前,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何况两人还不是亲兄弟。
良久,沈明珠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
“别想了,今天过年开心一点,别的事都放一放,等过完年再说。”
“嗯。”
“笑一个。”
裴飏咧了咧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明珠不满的抬手,掐着男人的嘴角往上提,“要这样子笑。”
“得亲一个才笑得出来。”
“那要是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还会给周书桓投资吗?”
裴飏不满:“你刚才说等过完年再说的,你自己又提这事。”
“哦,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
裴飏将她拉到怀里,双臂禁锢在她腰间,“别的你可以善变,但爱我这件事不能变,永远都不能。”
沈明珠轻哼,“谁爱你了?”
“你爱我,知道我不开心变着法的哄我,你就是爱我的!”
沈明珠扔下一句“我才懒得哄你”,起身去厨房。
裴飏笑着追上她,扯着她衣袖不甘心的追问:“说,你爱不爱我?”
“不爱。”
“我不信。”
“爱信不信。”
“女人都口是心非,说不爱就是爱,我懂。”
脸上洋溢着笑容和轻松,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失落。
……
车上。
“书桓,你得想个法子啊,难不成真要白白把钱都给他们吗?”
之前的耳光让沈宝兰心有余悸,神态和语气都格外小心翼翼,又满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