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他们追上了马车,趴在窗外口的青天立马看到她回来,挥手喊,“哥,你回来了。”
青云揉了揉小孩的头,回头对杜主薄说:“你们的车跟在我的马车后面走,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或者找大良也行。”
“那就麻烦青爷了。”杜主薄说。
“你以后是我的人,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青云说完,然后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往前走。
城西十里外的官道上
“吁”
车队最前面疯狼的,突然勒令车队停下来。自有人转达他的意思下扑。
前面停了,后面的车队自然停了。不少人摸不着情况,探头往前看。
车队太长,除了火把照亮的地方,其余都看不清。
“咋停了呢?”
“兄弟,你知道情况不?”
“不知道啊!是不是前面发生了什么?”
车队里的人叽叽喳喳,
“疯狼怎么停了?”田多良往前看了眼,然后问青云。别人或许不清楚,青云应该知道的。
“你通知黑熊苗老大他们过来,人来齐了,我一块说。杜主薄你一块来。”青云说。
田多良看了眼杜主薄,猜测跟车队停了有关,跳下马车跑去喊人。
黑熊苗老大正要过来问青云,田多良一说青云找他们,交代队伍的人停留原地,过来了。
疯狼骑着马过来,人已经齐了,几人蹲在路边。
青云收起了往日的嘻皮笑脸,目光一一扫过几人,难得一本正经地说:“我青云是个什么人,相信各位在座的都清楚。承蒙各位看得起,明知跟着我前程未卜,或许还有生命之忧,诸位还是义不容辞的跟着我,青云特别感动。”
说了一番煽情的话,瞟见个个无动于衷甚至一副寡淡的表情,青云嘴角抽搐。
电视里这么演的时候,下面的人情绪激扬,为什么虚幻的跟现实差别这么大?
田多良抓了抓头,看青云的目光只有一个意思:你想说什么?
青云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继续说:“有些事,我跟各位透个底,让大家心里有数,省得大家心里不安。我的目的地是齐山,我是去齐山上任的。”
说完,然后等着大家的反应。
青云经过深思熟虑才讲出来的,她去上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之前隐瞒,场合不对。
她混在难民里,难民们要是知道她是县令,还不乱拳打死她。
之后又被抓进矿场,时机场合更不对。她要是说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信不信?
关山县也不能说,她要攻城,需要难民的力量,杀县令需要个不反感的身份,所以不能说。
离开了关山县,往后大家一条船上的,没必要隐瞒,到了齐山后一样知道,还不如坦白的好。
众人都被青云这个雷,霹得晕乎乎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苗老大知道青云身份的,听了这话同样吃惊,然后恍然大悟。
青云去上任的,难怪他问他带了多少人来矿场,总是各种推辞不说,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他没人带。
他不是来救他们的,他也是被山寨那群人当难民抓进来的。
“你说你去齐山上任?”田多良脑子还晕乎着,说话跟平时一样没有顾忌,“你是狗官?不是,我说错话了,你什么官?”
田多良“狗官”两字一出口,立马挨了青云一脚。挨了这一下,他反而清醒了。
疯狼黑熊两个,开始忐忑了起来。他俩现在还是通缉犯,身边却蹲着个官,怎么想怎么不自在,万一青云要是抓他们邀功怎么办?
打不过啊!
“县令,齐山的县令。”青云似猜到了疯狼黑熊的心思,一人拍了一下,横眉怒目地说:“想什么呢?我是过河拆桥的人吗?抓你们有个屁用?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矿场大家一起炸的,关山县一起打的,县令一起杀的,银子一起分了。我抓你们俩,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倒也是。”黑熊应道,放心了。可不是,该做的不该做,大家都做了,人人有份,没什么好怕的。
杜淳安震惊地看向青云,还以为往后要跟着青云四处流浪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真应了那句:世事难料。
杜淳安上上下下的看,青云更多像纨绔子弟,不像当官的人。他是怎么当上官的?
杜淳安纠结。
“再说我这官捐来的,大家不要太当回事。听老头说,齐山非常偏僻,地广人稀,你们跟着我过去,安家落户不是问题,县令是我,我说了算。
不过,咱们刚去,要什么没什么,日子要苦点,比起没有命来,日子苦点也不算什么了。大家都不用担心成为逃犯,往我们都是大庸朝的,老实本分的子民,谁也不能拿咱们的身份说事。”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咱们都是大庸朝的子民,老实本分的子民。”
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