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来报,皇城司那边,柳千户已然锁定了一个居坊,让骑兵围了起来,目前皇城司的人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想来也是快了。”
宁边骑在马上,一抱拳,把手下报来的信告诉侯爷。
“哦,这么快,不愧是皇城司的人,”
但是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么简单,那妖道好歹也是混江湖的,一个照面没打,就被找了出来,也太差劲了,难不成也是一位“水货”。
这要是被抓到,贾珍的罪能否减轻,事到如今,还要看文官那边怎么来三司会审。
对了,
王熙凤还说邀请自己赴宴的呢,晚膳未用,先去吃饭再说。
“走,荣国府,先去用膳。”
“是,侯爷。”
随即,马蹄声响起,一众人打马离开。
而在北城的一条街上,连续两个马车依次前行,最中间的马车里,相对盘腿而坐的有二人,肃穆的神情,带着凝重之色。
这二人就是刚刚几位阁老推荐的三司会审之人,督察院佥都御使孟历和大理寺丞冯永文,二人虽然算不上至交好友,但也同朝为官多年,常有来往。
今日被阁老举荐出来,赋予重任,但是二人脸上哪有喜色之说,尤其是大理寺丞冯永文,心中警醒不已,阁老们这是何意,难道是因为之前有宁国府的媒婆登门说亲的事,可他们怎么知道的。
再看向身边的孟兄,一脸的凝重之色,问道,
“孟兄,今日朝堂之事,弟感到有些不寻常,三司会审,为何偏偏点了你我二人,要知道此事凶险,一个不好,就要祸临己身,你我二在京城可没有那些人的姻亲故旧,如此审问宁国府的贾珍,这不是向武勋挥刀吗。”
坐在对面的佥都御使孟历,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伸手摸了摸胡须,想了今日之事,座师顾阁老竟然会举荐自己,想来是有用意的,再看向说话的冯永文,忽然想到之前有媒婆上门拉煤,说是有不少京城的青年俊杰,其中就有宁国府贾蓉,会不会因此有关,要不然怎么会与自己牵扯上关系,
“为兄托大,喊你一声永文,今日之事,颇有些蹊跷,你我二人也不参合和武勋之间的争辩,但是伱我二人作为主审官员之一,审查宁国府,会不会是之前另有隐情,比如说媒之事。”
孟历小心的说着话,言语有着推测之意,但是冯永文立刻恍然大悟,还真是此事,府上媒婆来了好几次,想给宁国府嫡脉玄孙贾蓉和自己千金太英牵线搭桥,自己斟酌多次,觉得也可以,就口头应了下来,这事好像也没有几日,难不成被阁老所知,才有此祸事,
“这,孟兄,确有此事,前一段时间,有媒婆上门给小女说媒,好一些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其中就有荣国府的嫡脉玄孙贾蓉,
也不知道那媒婆是否收了好处,直接上门说亲此事,愚弟思虑再三,那贾蓉在龙禁尉任职一段时间,也未听说有什么恶习,又是宁国府嫡脉单传,心里有些意动,前几日,口头上应了此事,可还没来得及写婚书和八字,就出了这事,孟兄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此事。”
孟历听完冯永文所言,心中立刻明了,八九不离十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必然是阁老给自己等人的敲打之意。
“永文,为兄不瞒你说,你所说的说媒之人,也上了为兄的府上,给小女挑选夫婿,也都是京城一些青年才俊,其中也有宁国府的贾蓉,不过想来宁国府是没有看中为兄,并未让她上门提亲,其他所谓的青年俊杰,皆是小门小户之人,为兄没看上,所以此事一时间没了下文,听你这么一说,那媒人上了你的府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
冯永文心中极为难受,宁国府看样子是货比三家,那媒人更是满嘴莲花,没有一句实话,
他们夫妻二人,虽有一子,可是最疼爱就是幼女太英,从小含辛茹苦养大,生怕受一点委屈,这样被宁国府一时间挑挑拣拣,如何能舒服。
又遇上了这等祸事,文官和勋贵之间必然不能善了,以后更是水火不相容,要是结了亲,自己的官位失了是小,小女以后生活如何保证,一时间后悔不已,脸上露出悔恨交加的面容。
孟历在车内,见冯兄这模样,心中不知是难过还是庆幸,记得当时候,自己已经被媒人说的有些意动,宁国府,乃是四王八公之首,老国公去世以后,贾家的影响力才慢慢的逐渐消退,又因为贾家下一代没有领军之人,所以没有了作为中间纽带的人,各个旧部虽有联系,但是谁也不服谁,这样一来,中间的矛盾无人调解,所以此后之事,镇国公就被推举出来,联系各部协商诸多事宜,成了京城勋贵的领头羊。
想到此,
看着冯兄如此难过,出言安慰道,
“冯兄,你我二人已经是在一条船上了,这次虽然不是三司会审,被洛云侯整出了七人,闻所未闻,
这样一来,不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是必然的,后面的来者有没有也就另说了,史书同策,必然记载在内,青史留名,乃是我等读书之人,毕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