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一大早过来,寻侯爷商量妥当为好。
轻轻迈着步子,进了侯府的院子,四下里一观,周围倒也不是那么奢华,朴素简洁,树倒是多一些,奴仆下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但是每个院子的房屋,外表金碧辉煌,不愧是曾经的太子府,多了一些威严,少了些奢华,
进了东苑,在宁边的领着下,进了西厢房,刚落了座,就有丫鬟婢女端茶倒水,糕点零嘴全都接连端上,
“储年大人,多有怠慢,您先用着,侯爷随后就到。”
宁边一摆手,婢女都欠身退下。
“宁将军客气了,是本官多有叨扰,将军有事请便,本官等等就是。”
也不客气,知道洛云侯府不在意这些小结,拿起糕点吃了起来,腹中稍许安慰一些。
宁将军见了,点下头,这就反身出了屋子。
而东厅正屋。
张瑾瑜大步跨进了门房,
见着是赵司赵公公,离得老远哈哈一笑,
“哎呀,什么风,把赵老哥给吹来了,院子都亮堂许多,”
这一声笑语,仿佛是吹散了赵司心头的不快,整个人都是喜庆起来,赵公公急忙起身苦笑道;
“哎呀,还是侯爷的话入耳,杂家心头开心,昨夜动静大一些,没打扰侯爷的安睡吧。”
张瑾瑜走过来,撩了一下下摆,挎着腿坐了下来,提过茶壶倒了一碗茶水,端起来咕嘟一声,喝了大半,
“怎么说呢,睡得还算安稳,就是脚步声重了些,听闻赵老哥,把勇士营和御林营带了出来,难得一见,今日京城,也不知热不热闹了,”
看着一脸笑吟吟的赵司,张瑾瑜似是而非的点了一句,抓人抄家的事简单,可是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这些豪商富会的人,背后的主子可都不简单,金窝窝给挖了,背后的人谁不着急。
“侯爷所言甚是,杂家心善,看不得这些,人虽然抓了,但也没有为难他们,听了侯爷这样说,顿感慌乱,昨夜回去就没睡个安稳,所以今个早来,想让侯爷指点一二。”
赵司的脸上也没了刚刚的喜色,朝堂文官首要对付的还是武勋,宦官虽然被文臣看不起,但如果被文官盯上,就怕朝堂那些言官,把矛头对准自己,这就麻烦了。
看着赵司担忧的脸色,张瑾瑜也收起笑脸,真不知道昨夜这一切安排,是内相戴权的手笔,还是陛下早就安排的,自己可不能随意插手,又不是自己负责抄家,里外也没个好处,
“赵老哥,既然做了,哪里还能怕埋怨,里外做的好,昨夜应该不是心血来潮,给做成铁案,京城百姓可不管这些,能吃饱才是真的。”
张瑾瑜话说的够明白了,要是还不领悟,怕是御马监的掌印坐不了多久了。
“还是侯爷记得杂家,杂家受教了,此言一出,胜过千言万语。”
赵公公竟然起身拱手一拜,侯爷是真心对杂家,情意铭记于心,心由身动,脸上有感激神色。
“万万不可如此,赵老哥,咱们哥俩谁跟谁,以后这样客气,你说,还怎么在一起商谈,对了,老哥还说请本侯去青楼一逛呢,我还说着,京城满春院还未去过,那边的花魁听说也是名妓,还想去看看什么样子的呢。”
张瑾瑜故意做出好奇的神色,心中还想比一比,所谓的花魁能相差多少,按照燕春楼所属月如长公主的产业,那满春院不会是素未谋面永诚公主的产业吧,京城双珠岂能相互落后,这样想来,刚刚说出的话语,有些后悔了,
毕竟月如公主还好说,死了驸马独居一人,算是寡妇,可那永诚公主的驸马可没死,万一碰见了,岂不是尴尬,当然心中还是有些心猿意马,长公主风采依旧,就是身边女子各有千秋,尤其是卫姓女子,颇有眼缘。
“侯爷,侯爷,你这是?”
思绪一远,赵司轻轻唤了几声,也未回应,碰了一下侯爷的臂膀,张瑾瑜这才回了神,一脸的尴尬的神色,
“赵老哥刚刚说什么?”
“哎呀,侯爷,此乃小事,您想去,寻个时间,去哪里由侯爷定,咱们哥俩定然去好好喝一顿,就看那花魁长得啥样,侯爷放心,杂家记得。”
赵司也不敢点破,刚刚侯爷那个模样,显然是有些想了,只是侯府妻妾貌美艳丽,侯爷难道是有些腻口了,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不成,这也好办,京城那些花坊就是清倌多,侯爷应该喜欢。
“呃,本侯就是碎嘴一说,哪里不是乐呵,”
张瑾瑜看着赵司是误会了,也不知怎么解释,
赵公公借坡下驴,起身告辞,
“侯爷说的对,哪里都是乐呵,既然如此,杂家也就不在此叨扰了,侯爷,您先忙着,杂家告辞了。”
“慢走。”
张瑾瑜起身相送,直到把人送出了门外,才见到宁边在外面候着,
“那个什么储年在哪屋了?”
“回侯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