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等着呢,”
“嗯,过去。”
知道人在哪屋,张瑾瑜摆了一下衣袖,领着宁边就走了过去。
院外,
赵司并着干儿子小冬子,一起出了侯府,静悄悄的上了马车,
“干爹,您慢些,小心台阶。”
“嗯,看着呢,走吧,回衙门,顺便把那些账册全部给整理出来,然后全部交给内相,想来督公还记挂此事呢,侯爷说的没错,先发制人。”
赵司立马想到,昨夜抄家的时候,账目银子查抄了一大堆,翻看账目,触目惊心,还有不少豪商,大部分利润都给身后的主家,至于哪些人,囊括了朝堂不少重臣,可惜,全是给的分家,想必朝臣早有应对。
“干爹放心,儿子早就备好了,全部都给整理放在箱子里,只等着您一句话,就给送出去,不过干爹,其中盛家人,送的银子,不光给了左丞李潮生,还有参知政事的马仲孺马大人也有一份,这不是小事。”
小冬子踌躇了一下,还是道出其中的原委,盛家之所以猖狂,不光是依赖首辅大人的荣光,更是有不少朝臣牵扯,所以由此生意才做的那么大,可惜,被内相看上了,
“哼,再大的关系,也是一个商,不夹着尾巴做人,在京城兴风作浪,如何能容下他,督公既然把盛家作为第一个,自然是深思熟虑,不过,你说的也对,盛家靠着李家的威风,首辅大人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当年李党今犹在啊。”
赵司叹了一口气,别看如今朝廷,是南北卢顾相争,真正藏在水下的,就是没有声息的李党,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相当于以前的贾家,一文一武,可惜,后人无能,没有担起大任的人,难道陛下是试探李家,想到了宁国府贾家的遭遇,赵司好像是洞察了这一切,心中打了寒颤,
“此事,万不可议论,今日,听到的,就此忘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严厉的话语一出,让小冬子不明所以,刚刚不还是说的好好地,则么说变就变,看着干爹面色不善,只得应了声,
“是,干爹,儿子心里明白,东西整理好后,儿子亲自给送过去,但是干爹,那些查抄的银子,足有五百万两,还有几十万石粮食,该如何处置?咱们是不是留下一些。”
小冬子昨日连夜清点了查抄的银子,不算古董字画产业门房等,现银加上银票,还有仓库的粮食,这就那么多,可见那些豪商多有钱,
赵司心有波澜,这么多银子在眼前,谁不喜欢,可惜天子脚下,禁军都是陛下的心腹,银子怕是有命拿没命花,烫手山芋,
“不要想了,把银子全部送入内务府,交给王公公,饷银算是足了,至于这些粮食也是,京城的粮价需要平复,可都是这些扛着呢,”
“是,干爹,可惜了啊,驾!”
坐在车外的小冬子,心疼的狠狠挥了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发泄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