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文无尘属于阳长郡,他是阳长郡的小三元。虽然他未曾说什么,但很多人都猜测他这是要六元及第。”
杜伦也急忙从旁人口中打听文无尘,他听说是文家的人,还是阳长郡的小三元,目光复杂的看向秦青灼。
“这太生猛了。”秦青灼看向文无尘,心中敬佩。
果然文
无尘上台一作诗后,所有的谈论都是他一个人的。
杜伦悄悄的走过来:“秦青灼,你怎么不上去作诗?”
“我不会。”秦青灼坦白。
“你就没有一点好胜之心吗?”杜伦不死心的问。
秦青灼在郡学中从来就不显露自己是平县的小三元,今日文会上也不上台,他果然是奸诈小人,到了这里还要隐藏实力。
“那是什么?”
这句话把杜伦气得一个仰倒。
文会要结束了,秦青灼肚子都吃饱了。
在包厢中有几位中年男人挼着胡子。
“这些诗有些普通了些,果然还是文家的诗歌更上一筹。”淮郡郡守今日也来文会凑一个热闹,听见文无尘的诗歌赞不绝口:“有文家这样的底蕴,没准这位文公子真能考一个六元及第。”
“王生水的诗才也不错。”
“许青阳也可以。”
“这几个人的诗歌光有韵味却显得有些干瘪。”
“陈夫子,你怎么不说话?”朱夫子问道。
“我只是在想,文无尘是小三元,这文会中的第一名非他莫属了。”陈夫子意味深长的看向底下的秦青灼:“大人,不如给文会的第一名添一些彩头,这样也可显示文会对学生们的重视。”
淮郡郡守抚掌大笑:“你说得不错。”
“金银最能打动人心。”
淮郡郡守觉得有点俗,但偶尔来的不一样的也可以。他还是点点头,对着自己身边的仆从说了几句话。
金银不能辱没了文无尘,淮郡郡守给文家卖了一个面子,拿出了七十两银子。
……
大堂上,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走上台:“诸位对大家的诗作都有品赏,郡守大人也在这包厢之内,深感诸位的文采斐然,所以给文会的第一名给七十两的奖赏。”
“郡守在包厢内?!”
“那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很多人看到的是郡守的看重,根本就不在乎七十两银子。只有一个人听见了七十两,内心一阵翻腾。
文无尘带着柔软的笑,他对仆从说道:“这场文会没什么看头了,果然还是太学中的人更厉害一些,我们走吧。”
文无尘抬步准备走了。
“我要作诗!”秦青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杜伦眼睛一亮。
周遭的人被秦青灼这一声镇住了,这摆明了都要结束了,现在还要作诗,早的时候不作现在作?!
许青阳看向秦青灼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现在作什么诗,魁首一看就是文无尘了,现在作诗这不是故意出丑吗?
王生水似笑非笑的看向秦青灼,眼中露出一丝鄙夷,觉得秦青灼是喧宾夺主。
文无尘扯了扯嘴角,脚下的步伐不变。
淮郡郡守却觉得有点意思,便让奴仆朝着台上为难的老者做了一个手势。
老者受到了郡守的暗
示,他挼挼胡子:“这位公子请上台作诗。”
他深吸一口气,底下的惊疑,鄙夷,厌恶等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他走上台。
文无尘要跨出河川楼了。
陈夫子的眼中有些担忧,他还是不知道作诗秦青灼几斤几两,但陆夫子对他大力赞赏,这臭小子可别是上来丢人的。
“大鹏一日同风起……”秦青灼说出第一句话,拿着毛笔写在纸张上。
文无尘的脚步一顿。
“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陈夫子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攥紧了桌子。郡守漫不经心的神态立马变得目光炯炯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
底下的书生们神态各异,但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整个河川楼寂静无声,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整个河川楼只能听见秦青灼一个人的声音。
许青阳有些失态,差点打翻了茶杯。王生水平静的脸上破裂了,懒懒靠在椅子上的脊背挺直。
文无尘目光颤了颤,转过身来。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秦青灼落地有声。
满楼寂静无声。
无人说话,整个楼里一片安静。陈夫子的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他的胸腔中有一股豪气喷涌而上,整个人身子都在发颤。
这才是好诗!
陈夫子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他张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淮郡郡守觉得浑身都在战栗,包厢中